闹不止,不见半分平时里的乖巧听话。
&esp;&esp;不得已,又被送了回来,却是禁止他进主屋,且将住处挪到离主屋最远的厢房。
&esp;&esp;哄过久久,见他乖乖睡觉,崔拂衣这才回到卧房。
&esp;&esp;应缺也正好醒了,却也不过是闲闲睁眼,时而又闭目养神。
&esp;&esp;抱歉,方才有事耽搁,未能在夫君身边守着你醒来。
&esp;&esp;崔拂衣始终记得,自己承诺过,会让应缺每次醒来都看见自己,当时想着自己本也闲来无事,做到这事并不算难。
&esp;&esp;然而真正兑现时方才发现,承诺之所以叫承诺,因为它本身就带着条条框框的枷锁,想要在枷锁中不得踏错一步,本就是极难的事。
&esp;&esp;应缺微一摇头,院中事务繁多,辛苦夫人了
&esp;&esp;久病床前无孝子,足以说明照顾病人有多不易,虽王府富贵,有许多下人可供使唤,然仍有些事须崔拂衣亲力亲为,应缺几次醒来,都见崔拂衣在身旁睡了过去。
&esp;&esp;看他这般模样,竟是连说话都要比风寒之前吃力许多,崔拂衣面上如常,心中却有诸多思量。
&esp;&esp;薛府医说话虽委婉,该表达的意思却是真的带到了。
&esp;&esp;应缺本就命不久矣,之前虽有调养,却远不如衰败来得快。
&esp;&esp;事到如今,身体沉疴已然积重难返,莫说痊愈,便是重回风寒之前的状态也极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