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是止痛药。”严楚下意识把这板药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手继续往柜子深处翻找。
&esp;&esp;可床上的喻白翊努力伸长手,直接抓过了布洛芬:“就是这个。”
&esp;&esp;严楚转头,就看到喻白翊已经抠出了一粒,直接生吞了。
&esp;&esp;严楚一惊,立刻去拦,却很轻松的就从喻白翊手里抽走了那板药,顺便还收获了一个懵懂的眼神和一句轻飘飘的“谢谢”。
&esp;&esp;“你就是这么吃药的?”严楚语气有点冲,“还有,你别的药呢?”
&esp;&esp;“没有别的。”喻白翊回答。
&esp;&esp;躺到床上的他似乎是从羞耻的山丘上越过了,然后归于一种自暴自弃的平静中。他缩在被子里,一只手缓缓揉着左腿:“我的腿伤是被人用钢筋打的,强行打断,小腿骨断了三截。然后拖了十几天才去医院。”
&esp;&esp;说完,他小动物似的撩起眼皮。站在床边的高大男人居高临下的垂视着自己,喻白翊的目光与他飞快一碰,然后主动对视的人首先躲开了。
&esp;&esp;严楚的眼神大多时候是深邃神秘的,但刚才,喻白翊察觉到其中的震惊、心疼、痛心,甚至是一丝“复仇”的火气。
&esp;&esp;他不敢面对,可即使躲开了对视,那一瞬间捕捉到的东西还是被他攥在心里,忍不住揣摩品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