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言邀功似的问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亲手做的。
但出去一趟还能惦记着他燕宣就已经很受用了。他点点头,刚想夸句“不错”,就听陆锦言又道:
“那,哥哥既然吃过奶糕了,今天能不能就不要吃我了呀?”
他搂着燕宣脖子,蹭过来撒娇:“我是真的射不出来了。”
他说这话时有些懊恼,燕宣听着,差点笑出声。
“可。”他答应了陆锦言的请求。
反正五次去掉一次,还剩四次,怎么想都不亏。
对自己欠债四次毫不知情的小公子还在内心欢呼“好耶”,伺候燕宣更殷勤了,奶糕一块接一块的喂。
可真是划算的买卖,他想。
过了今夜,明日即是秋收大典。
民间自古便有秋收祭祀的传统,祭先祖祭谷神,祈求神灵庇佑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这样的传统延续了千百年,只是在前朝末年时没落了。那样的年代,连活着都是问题,又有谁会拿紧缺的粮食来祭祀。
直到新朝建立,为彰显天佑大燕,官家旨意鼓励民间祭祀,不仅恢复秋收祭祀传统,新年、春分等重要时节也要上香祭祀。
倒也不是什么劳民伤财的事,就是大家凑一起热闹热闹。为此,宫中还带头举办庆典。一般来说为保证禁军调动充足,相较民间祭典之后会延迟几天,但规格也够大。
燕宣从祭坛回来时,陆锦言午睡还没醒。
小兔子睡的发懵,眼睛还没睁开。燕宣揉揉他的头顶,唤他:“快起来梳洗,晚上进宫去。”
宫中祭典就是如此,清晨由皇帝率众臣在皇家祭坛祭拜,晚些时候在长乐殿设晚宴,许臣子携带家眷进入。
陆锦言懒懒地不想动,咕哝道:“我不去也没关系吧。反正我爹也不想带我。”
这话说的真心,陆承厚总训斥他上不了台面,同僚问起时都没脸说长子是个说书的。
燕宣笑道:“谁说让你跟着陆府去的?快起来,和我一起去。”
陆锦言瞬间清醒。
他有些不敢确定:“不是说,只能带家眷么……”
燕宣笑吟吟地看着他。
陆锦言噤声了,小脸涨得通红。
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小声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换衣服。”
燕宣刚一去外间,陆锦言就躺倒在床上打了个滚。
虽然两人该做的都做了,但每次燕宣话里透露出娶他的意思时,陆锦言都特别开心。
但也很害羞就是了。
既然是燕宣带他出席,那他的穿着打扮可不能像往年那般草率。然而正当他琢磨穿啥时,一众侍女列排进来,手上皆捧着案盘。
陆锦言看到盘子上的东西,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等燕宣看到从里间出来的他,也愣住了。
陆锦言这身穿着是他早就备好的,还特地留了个心眼,外衫是和他身上这件氅衣从同一块布料上扯下来的。只不过小公子年纪轻,燕宣就没让给做成太华贵的样式。
像现在这样,就正好。
紫色庄重,制式活泼,矛盾的二者在陆锦言身上竟达成一种奇妙的和谐。平日爱披散着的乌黑长发被束了起来,垂下几缕碎发,把巴掌大的小脸衬得更加生嫩。唇上还抹了些口脂,棕色的杏仁眼滴溜溜地转着,朝他一笑,那股灵动劲儿就出来了。
燕宣控制不住就想去撸兔子。
陆锦言看到两人相似的衣衫却犯起难来:“我能穿紫色吗?”
“为何不可。”
燕宣替他理了衣襟,又低头在唇上偷香一口,笑道:“很好看。”
“腰细,屁股也翘。”
他说着下流话,手也不老实,绕道后面抓着两瓣软软的小屁股就使劲捏了一下。
陆锦言连忙拉住他不让他乱动。
他有些羞:“别把衣服弄皱了。”
“嗯,不弄皱。”
燕宣这话听上去就很敷衍。一边随意应着,一边又把人抱到屋里。
他心里早有盘算。
时间还早,吃两颗奶糖的功夫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多亏燕宣这一通胡闹,两人幸不辱命地,迟到了。
好在王府也在皇城范围内,并不算远。他们到达时,长乐殿内已是灯火通明,两列长桌筵席从上位首座台阶下一直延伸到殿门口,足有十丈之长。桌案上山珍海肴琳琅满目,两旁皆已坐满人,正在小声交谈。
但很明显,在燕宣进入殿内那一刻,现场瞬间安静许多。
燕宣的坐席在最尽头。
陆锦言不得不顶着众人好奇审视的目光,跟在燕宣后面,硬着头皮走过这一段超长的路。
陆承厚带着范氏和两个子女也坐在前面。一看见陆锦言就低声唤他:“锦言,快过来。”
陆锦言好两天不回家,陆承厚现在急切地想知道他最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