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一句话;“昔年你让我对你行礼,而今你却再也站不起来,一辈子昂视别人,滋味可好?”
我不想断腿,我只是个炮灰,求你给个活路!
求生欲让宋裴下意识的还了一个大礼,一边暗搓搓的想,我还了那么大的礼,皇帝应该会舒服些?我可以避免断腿吗?
陛下眉头一皱,顾青杉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还未入朝堂,只是沾了他皇姑母的光,能得以进宫,意外受陛下赏识,宋裴作为当朝上卿,这份大礼他受不起。
他连忙避开,紧张道;“宋大人,晚辈受不起。”
皇帝开口道;“你先退下吧,马上就要科举了,回去好好温习,朕等着你。”
“陛下。”顾青杉心里激动,面上故作沉稳的告别离去。
宋裴心里呐喊,不要走,留下来!他不想被日啊!
可他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青杉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宋裴。”帝王隐约不满的声音响起。
拉起危险警报的宋裴要是头上有耳朵,一定变成飞机耳。
他连忙跪在地上,“臣在。”
“他虽已出五服,论辈分还是朕的侄子。”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宋裴就是有个玲珑心思也想不明白这话的含义。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挑着好话说,“顾公子年少有为,一表人才,想来科举一事胸有成竹,来日必能成为陛下的得力之将,臣先恭贺陛下喜得良……才。”好险,潜意识里这两就是官方盖章的cp,差点说成喜得良人。
陛下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许久,忽然换了话题。“听说你府上最近热闹得很,美人如云。”
宋裴连忙道,“臣不日之前与瑞王殿下发生了些不愉快,扰了他的兴致,特意送人去赔礼,臣绝对没有碰过他们!”
陛下踩在了他的大腿上,“朕知道你没碰过他们,否则也不会由着你这几日胡闹。”
陛下也许是因为下朝后为了松快,换了木屐。
宋裴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为陛下脱下木屐,为他按摩小腿,明晃晃的讨好,“臣知道臣属于谁。”
“哦?”皇帝语调有些古怪,“朕当你忘了。”
宋裴是他的臣子,是他的床伴,他为帝王所有,早已经不属于他自己,若是这点自觉都没有,擅自碰了谁,也没必要活下去了。
“臣没忘,也不敢忘。”切切,等我走了,我要找个可口的小受安慰自己。
当下面的太痛苦,虽然最近有些快乐,但他心理阴影太大,宋裴就不太想当下面的那个。
他又不是不能硬,做什么要屈服人下?皇帝和瑞王是意外。身份权势压他一头,不能不屈。
可宋裴到底是身居高位久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他以后若是离开了剧情,苟活下来后还会屈服于别人身下,他有颜有钱,为什么还要屈服于人呢?所以他选择就做上面的那个。
陛下敏锐的可怕,就算宋裴一边为他按摩,一边跟他说话,也能察觉出宋裴的分神。
触感极好的脚踝脱手而出,不轻不重的踩在他的胸口,陛下的表情有些阴沉,“你在想什么?”
一旦回答错误,宋裴毫不怀疑自己会收到一记飞踢!
“在朕的面前,也敢走神?”
宋裴紧张的滚动了喉头,心想自己说错了什么?!
老实说陛下不是什么难伺候的,他的阴晴不定是身份使然,不能让臣子过份猜度自己的心思,宋裴很多时候都能把握好分寸,有错就爽快认错,没错也不能乱认错!
“陛下,臣说错了什么吗?”
他的答不对应彻底让皇帝的火气一下上来,用力一踩,宋裴没稳固好身形,倒在地上,再想跪好,胸堂上的脚踝微微用力,宋裴不敢再动,只能双手向后撑着身躯,躺在帝王脚下。
“朕问你为何分神,你却说自己说错了什么,前几日也失了分寸,宋裴,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宋裴连忙思索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可他毫无头绪,他分神归分神,手上动作不带停歇的按摩,回应也没有什么差错,分个神怎么了?管天管地还管他一心二用?
这脾气来得莫名奇妙。
“你是朕的上卿,也是床伴,朕可以偶尔纵容你的一些逾越和放肆,但你不要忘了,无论在朝堂还是榻上,你只能是臣子,别的,想都不能想。”
宋裴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之前陛下问他是不是“心悦”他,宋裴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陛下喜欢谁宠爱谁都是臣不该过问的,臣懂得,只是心中难免郁闷,与其消磨了陛下的宠爱得来厌弃,臣想趁机离开,留个好印象……”
“!”他承认了“心悦”陛下,然后他前几天大张旗鼓的选美人,刚刚又盯着顾青杉不放,跟陛下说话分神,让陛下以为他在矫揉造作刻意争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抖起来了。
臣子就是臣子,管你床上床下,由不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