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这个还算人口众多的村子一下热闹了起来,宋裴请了人来帮忙,他长得好看,又会为人处世,虽然来历不明,可几个月过去,也没见他干过什么坏事,大家也就接纳了他。
思雪姑娘精通医术,乡里乡亲的谁家有个什么病痛,思雪都能帮忙看看,温温柔柔的一个人,人缘自然也没得说。
他二人要举行婚礼,这喜事沾一沾总没坏处,于是来帮忙的人只多不少。
热闹的一场婚礼就这么举行了。
当新娘子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叹思雪身上的嫁衣,那布料和绣工,村子里谁家赶制得出?!
足以看出新郎官也是真真花了心思。
在一出婚闹后,宋裴总于娶到他的新娘,回到布置好的小屋。
热闹过后,村民们散去。
宋裴松了一口气,这一天下来挺累的,但他还挺开心。
他进了婚房,思雪还坐在那里,盖头都没掀开。
宋裴放下手中的吃食,走上前掀开盖头,抹上胭脂粉的思雪比以往还要美丽。
明眸皓齿,红装动人。
他一时看呆,思雪羞红着脸,半天不敢言语。
“咳”宋裴回过神来,为了掩饰尴尬,“你辛苦了一天,肚子早就饿了吧,我给你带了东西,快趁热吃。”
他有这份细心,思雪也不拒绝,咬着唇说,“我可以把冠摘下吗?好重。”
宋裴焕然大悟,连忙帮她摘下冠。
见思雪还吃着东西,宋裴有些紧张,还要故作镇定。
等思雪吃完东西,转身去洗簌的时候,宋裴将房契和一堆银子都摆在桌面上。
思雪回来后,有些诧异,“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宋裴一脸得意,打了个响指,“你相公我赚的。”
思雪欲言又止,最好还是忍不住问,“你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
宋裴不满的看着她,”胡说什么呢,我做生意得来的,快,都给你,收好了。”
思雪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做生意?”她看向宋裴,“你行商?”
她几乎是不可置信的。
商人自古以来是最低贱的行当,宋裴这样的人竟然会去行商。
“我又不做官,行商怎么了?我知道旁人都瞧不起,可这世界上又有什么是轻松的?村子里的人可有谁疲懒过一日?靠天吃饭,整日下地种田,却连一家老小都养不活,你看镇上那些卖货郎,小贩,三教九流,都各有各的苦,没有什么事是轻松的。”
宋裴认真道;“别人家如何,我管不着,可我既娶了你,就只想让你吃好穿好,你不用再冒险进山采药,更不想你风吹日晒为生活奔波,你喜欢行医,我不拦你,但我希望你至少不要过得那么辛苦,否则你嫁我何用?”
思雪无话可说。
她学医多年,云游四方,见过太多的悲剧和生死,思想和观念也比常人要看的开。
罢了,行商就行商,只要他高兴就好。
宋裴见她把钱收好,还说,“你不是医术高明么,咱们开个医馆过日子也可,请两个小学徒。”
思雪笑出声,“才赚了几个钱,就想那么远。”
“哼哼,人要有点梦想嘛。”宋裴上前将她抱起,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还想要个孩子,不知道你给不给。”
思雪羞得被他抱上床,见他扬手放下床幔,不甘示弱的轻声说,“那得看你。”
宋裴跪在床上,语气有些小心,“你真的愿意吗?阿雪,我……”
宋裴对自己的身体难以启齿,放在现代,都没人能接受的身体,他不确定是否真的能得到幸福,但他来到这里,对思雪动了心,他就想有个完整的家。
思雪心痛的抱着眼前的人,轻声说,“我嫁的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她想不通,宋裴那么完美的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身体,他长那么大,从前过得该有多苦?
“阿雪。”宋裴叹息一声,“我好爱你。”
他何德何能,能得到思雪的身心交付。
——
“听说了吗,今年的新科状元定了。”
“是顾家的大公子,叫……”
“顾青杉!那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华横溢!我去过京城,得此有所耳闻。”
“哦?这顾公子是否如传闻那般天人之姿?”
“这个嘛……”
宋裴坐在茶楼里,听得无聊。
吃瓜人群,无处不在。
他这段日子无论跑到何处,都能听到类似大同小异的谈话内容,简直无聊,八卦就不能多一些,来来回回就这个顾青杉中状元,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额,虽然确实很厉害,能在千万学子中杀出,一举得魁,堪称学神,可是为什么提起他总是要带上容貌呢?真有那么好看?宋裴都好奇了。
但他注定是没什么机会见了。
“这位客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