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不哭,扎完了躲被子流泪,让她哭笑不得。
这人虽与她臆想的郎君十分不同,可她更爱这样的宋裴。
江上其实是有劫匪的,过江全看运气好不好,不辛的是他们遇上了在江上打劫为生的水匪,辛运的是富人带着武力高强的护卫,惊虚一场,水匪们大多都是吓唬那些没什么靠山的人家,真遇上了硬茬子,还是不敢硬碰硬。
宋裴惊吓过后就当看了个热闹,捡到了水匪们留下的弩箭,十分精巧,就是杀伤力不怎么大,他拿回去改造了一下,准备给思雪放在身上防身。
“给,你试试顺不顺手。”
思雪接过弩箭,她一时不明白这个东西怎么用,朝着某处按下去,几只小箭从中射出,她吓了一跳,抬头去看,眼前的人没了。
一低头,地上趴着个人。
宋裴抱头趴在地上,一脸震惊。“阿雪,我近日未曾犯错,何苦要谋杀亲夫。”
“没事罢,可伤着你。”她连忙把人扶起来。
宋裴叹了口气,从屁股上拔出一只小箭,郁闷道,“你这准头,叫我说什么好。”说准吧,一根箭头都没射中什么,说不准吧,只射到了他屁股。
思雪看了一眼沾着血迹的箭头,愧疚的说,“你把裤子脱了,给你上药。”
宋裴脱下裤子新奇道,“别放在心上,我不疼——嗷!”
药粉一撒上去,刺激了伤口,宋裴本来没啥感觉硬是嚎了一声,吓哭了孩子。
两人手忙脚乱的哄着小孩继续睡觉。
此事外边发生了什么骚动,吵闹起来,宋裴连忙穿好裤子下床,“阿雪,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我出去看看。”
“你小心些。”
“我晓得。”宋裴走出去,还以为又遇上了水匪,不想来了几只大船,上面都是身穿铠甲的士兵。
大约是为了稳定人心,连忙让人来传话,“主家说了,不必惊慌,这是官家的船,朝廷的水军。不是水匪。”
宋裴心中一沉,只见对面的人派人下来这艘船,”朝廷捉拿要犯,只怕混在你们其中,待官府查完,既可放你们离去!”
很快就下来十几个官兵开始逐一排查起来。
宋裴躲了回去,他不确定是不是来查罪犯的,他若自乱阵脚,不是罪犯也颇为可疑,这个时候不能慌,他躲在了暗处,可十几个官兵要不了多久就把人给查完了,轮到宋裴身上。
“你是什么人,户籍何处?”
宋裴送上通关的文书和户籍牌,“闻都人士,带着妻儿回乡探亲。”
见他坦坦荡荡的样子,官兵将信将疑,正要离开了,正好来了一个伙伴,手中拿着画像,他越看越眼熟,宋裴心里瞬间拨凉拨凉的。
操,还真是来找他的,他还妄想是来抓犯人的!
“就是他,把他带走!”
“夫君!”思雪抱着孩子站在他身后。
宋裴叹了口气,甩开那官兵的手,语气威严;“放肆!本官也是你能碰的!那画像没盖上朝廷的印章,叫你们管事的来见!本官要好好问道,本上卿怎么就成了罪犯!”
“上卿大人,您还是亲自上官船去问罢。”立刻有管事的将领认出了宋裴,连忙来劝他。
“阿雪,跟着我,别怕。”宋裴带着思雪去了官船。
“宋大人一个人进去罢,未得许可,这位夫人不能进去。”
宋裴安抚的松开思雪的手,“等我。”
思雪点了点头。
宋裴因为里面的人是瑞王,可见了那个人,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他跪在地上,紧张的冒冷汗,还要保持镇定,跪地行礼,“宋裴叩见陛下。”
“宋大人方才好威风,怎么这会就怂了。”司空祈手握着一枚白棋,自己跟自己对弈。
“不知陛下驾临,是臣失仪。”
司空祈嗤笑一声,“不是失忆了,朕瞧着,宋大人记得清楚的很。”
“病了一场,方才想起来。”
“哦,想起来了,那为何前往扬州,为何不回京城官复原职。”
宋裴咬牙,“臣已娶亲生子,此番带内眷回扬州探亲,想再过些日子回京复职。”
“朝廷是你宋大人说了算吗?想走就走,想回就回?”陛下落下最后白子,棋盘上,黑棋已经被杀的七零八落。
“臣知错。”
“知错,原也知道自己犯错……倒也不算无可救药,你这一年里做了什么,应当不用朕提醒,既是认错,总该拿出些诚意来。”
“恕臣愚钝,不知陛下此言何意。”
“哗啦!”无数的白子被摔在地上,落了满地,陛下冷冷道,“少装糊涂,既是错误,就该抹去。”
宋裴恳求,“陛下,陛下息怒,求您开恩,那都是臣的妻儿,如何下得了这般狠手,求您开恩。”
“下不了手,朕帮你,来人——”
“陛下!陛下!”宋裴膝行几步,连忙拉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