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宋裴目送那人走出酒楼,混在人群中去,再寻不到那人的身影。
他在酒楼里坐了一会,又去了赌坊赌博、戏院听曲儿,哪有玩的就去那里,除了风月场所不能去,能去寻欢作乐的都去了一趟。
离开主街,绕到了十里巷。
这里是京城最大的夜市,也是夜晚最繁华的街道,哪怕还没到午夜,只是黄昏时分,已经人满为患。
十里巷就如其名,这条巷子长达十里,而其中也连接着其他大大小小的巷子,四通八达,在这里,赌坊和青楼最多,戏院和茶楼,一切能玩的东西都集中在十里巷。
那被他光顾了一段时间的春楼就在此地。
有人在这里因为赌博一夜暴富,也有可能一夜破产,有人在这里寻欢作乐,醉卧美人香。
因着君王大婚,今天的人比以往还热闹,宋裴买了些吃的走走逛逛,很有闲情雅致的样子。
他买了个面具,进了一家成衣店门,再走出来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
混在人群中的人一下子找不到他,都乔装着顾客进去查看,不见他的身影。
脸色一变,离开店家,做了一个暗示,立刻有人四处散开来。
与此同时,这群人完全不知道他们被三拨不同的人一并盯着。
见他们散开来,一波撤离,一波还在盯着,另外一波紧追不放。
四方人马各怀鬼胎,隐没在人群里涌动不止。
谁也不知道,从这一天开始,天下由此展开新的局势。
城外一辆马车逐渐远去。
而此时,正在婚房里的帝王正在挑开皇后的盖头时,门外传来急报。
“陛下不好了,应龙大人求见,说有急报。”
帝王脸色一沉,急步而出,临出门前,想起什么,转过身对那凤冠霞帔的女子道,“你今夜早些休息吧。”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踪迹。
御书房。
“什么回事,看个人都能丢!”陛下大怒。
“是属下大意,卿陛下降罪。”应龙单膝跪地,神情狼狈。
“仔细说来。”
应龙缓了一口气道,“发现宋大人不见之后,我们就开始寻找,查到宋大人出了城门,追上去时,总是冒出一波黑衣人阻拦,属下发现他们所用的武器都不同,应该是不同的两拨黑衣人。”
“可有查到时哪一方势力?”
应龙惭愧道,“属下无能,没能查到是何方人士所为。”
看着他一身狼狈,想来也是经历了一场恶战,皇帝心中一沉,“那些人武功高强至此,能将你伤成这般?”
“是,属下技不如人,还请陛下降罪。”
“回去吧,别落下什么病根,此刻正是用人之时,朕罚你做什么,说到底也是一场意外。”
应龙应下后离开,自己去领了一顿罚。
皇帝说不罚,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他少年便是心高气傲的,甚少受到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手下牺牲了好几个,怎么能咽得下那口气。
皇帝也只能随他去,这些天之骄子,总是心高气傲,发泄出来也好,也省得憋在心里成了结。
而此事,瑞王府。
“没接到?”瑞王猛的站起来,“不是说好城东接他,怎会接不到!”
“小人也不知,或许宋大人没有甩脱那帮人?”
“不可能,宋裴早就有所防备,绝不可能……”话到此处,忽然想到了什么,瑞王愣怔片刻,回过神来,愤怒的摔了手中的于扇,“岂有此理!”他又被宋裴摆了一套!
他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去边关了,此刻说射门都来不及了。
好,好得很,宋裴!
万万想不到几年前的贪污案他着了宋裴的道,偏偏寻不到证据,如今他被宋裴利用了一把,连问罪的人都跑得远远的,他自己也不能再留到此处!否则让皇帝查出来这其中有他的手笔,可还能让他好过?
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让他惹得一身骚,宋裴,你好样的!
瑞王咬牙切齿。
与此同时,不知名的驿站里,宋裴告别了接他的马车夫。
“这位兄弟辛苦了,拿着这笔钱走得远远地,切莫再回京城了,我们,就此别过。”宋裴对他抱拳一谢。
车夫点了点头,驱使着马车离开。
宋裴吐出一口气,正要离开驿站,却被刷刷刷,突然出现的一群人给包围了。
有人从中走出来,拍着手,“宋大人好算计,您一个人就算计了世间最尊贵的三个人。好一招祸水东引,金蝉脱壳。”
宋裴挑眉,“你是?”
“我家主子想要见你,还请宋大人配合,不要试图耍什么花招,否则,这边是您的葬身之地。”
“你家主人是谁,我又不知,您又凭什么要我去见他。”宋裴全然不怕。
“我家主人是谁,宋大人很清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