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像个家!
这时,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来我家那个又尖酸又狠毒的老东西,和那个烦人的小东西,他们关起门是一家,我只不过是外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只是相看两相厌罢了。
我假装没看见连天横青筋直跳的额角,黑得吓人的脸色,酸溜溜地说:“小宝儿,你手上这只扳指,成色不错哈!”
宝瑟儿闻言,转了转那翠绿的扳指,稍一低眸,懒眼含笑道:“承二公子谬赞,什么好不好的,看得过眼去罢了。”
这时我忽然想起来正事,连忙道:“横哥儿,我来找你,是有件事请你参谋!”
连天横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了不悦,冷淡道:“——什么事?”
我酝酿了半晌,紧握拳头,憋出一句:“直说了吧,我想把那两个东西扫地出门!”
早饭端上来了,宝瑟儿在旁边给我们递饭布菜,随口问道:“那晚娘又给二公子气受了?”
我一捶木桌,满桌的碗筷哗地震动了起来:“可不是嘛!”
“办法么,多得是,只是看你肯不肯做了。”连天横听见是这件事,若有所思,语气懒洋洋的,一手搭在椅背上,指尖轻轻点了点。
这时宝瑟儿扶桌起身,问下人说:“汤怎么还没好?我去后厨看看。”说着,在他肩膀上捏了一把,便径直走开了。
桌上只留我们两个,我立刻凑上去,低声求道:“横哥儿,救我!我知道你主意多!”
连天横拿起桌上的匕首,在指间旋转把玩,道:“真要拿回家产,我送你上、中、下三策。”
我忙问:“哪三策?”
连天横一抽刀刃,寒光闪动,直视着我,慢慢道:“上策,是把他做了,一不做二不休,这番便能永绝后患。”说着,缓缓比了个手刀。
“这怎么行,这是杀人,我不行我不行……”我一听就觉得过了,急忙敲桌道:“你说中策。”
“中策,是找几个男人把他给奸了,扒光了丢在东市上,这下……他不走也得走了。”连天横打量我一眼,放低声音,劝哄似的说:“正所谓无毒不丈夫……荣哥儿,我只怕你舍不得……”
什么舍不得?天地良心,我拍胸脯保证,我们虽然三不五时脱光了衣服乱来,那也仅限于身体上的,至于感情上,绝对没有半点暧昧!
可我想了想,大为叹气:“不是舍不得,只是这个法子也太丧良心了,我下不去手啊。”
连天横一副把我看透了的样子,叹了口气,收回刀鞘,抱着手臂坐在圈椅里,道:“下策么,倒也行得通,只是你要受些皮肉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