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什么纠葛,她从未对自己说过,只是临终前才暴露身份,让天子降临。
他和皇帝的初见,是他母亲死的那一天。
高高在上的君王冷眼看他母亲断气,在她死的那一刻,这个人表情都不曾有什么变化。
只是淡漠的看了燕瑛一眼,就被带回了皇宫。
起初这人对他从未放在心上,给了个皇子身份就丢着不闻不问,这宫里的人见他不讨陛下欢心,自然对他十分随意。
他足足被饿了两日,受不住想要出去偷点东西吃,却被一条大狗追得上了树。
也不知道是哪个贵人养的,皮毛水滑漂亮,可在燕瑛眼里,那就是要吃了他的野兽。
燕淮那日正巧无事,从此路过,远远的瞧见一只狗徘徊在树下不肯走,再抬头一看,对上燕瑛哭得通红的眼睛。
他才想起来自己多了个儿子。
再如何也是他的血脉,岂有将他活活饿死的道理。
当既把人哄下来,还惩了那些轻视怠慢的宫人。
燕瑛从那一刻开始明白这个人才是他在宫里活下去的靠山,小心翼翼的讨他欢心。
大着胆子攥住他的衣袍,十分依赖。
燕淮当时有些意外。
他有几个孩子,没有哪一个能想燕瑛这般敢如此大胆的抓着他的衣服不放,别说是抓他,那些孩子都不敢与他太靠近。
第一次被小孩子如此亲近,那双仿佛没了他就会死的依赖,让他十分受用,心血来潮,便将人带在身边养着,这一养,就是几年。
燕淮用慈父一般的宠爱得到了燕瑛的敬爱与尊重。即便后来的两年里,燕瑛被冷落,他也没有埋怨过父亲,只认为是他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燕淮不快。
如果他早知道燕淮对他抱有此等肮脏的心思。
他一定会离他远远的。
可惜一切悔之晚矣。
他眼下被扒光了衣服,跪在燕淮的面前,被父亲拿着鞭子抽打,是惩戒,却又不是为了教导儿子,仅仅只是罚他违逆父亲,不肯张开双腿。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像谁?”凉薄的君王早就遗忘了过去。
燕瑛不知道该悲哀他母亲被这个人遗忘,还是恼恨他如此对待自己。
结合那句话,君王沉思了下,才对上燕瑛的思路,他脸色很不好看,鞭子抬起燕瑛的下颚,“那个在你面前嚼舌根子?朕可没觉得你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那您养我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个?!”燕瑛质问,他不相信,怎么会有人苦心积虑伪装那么多年,只是为了情欲,这太荒谬了。
燕淮并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鞭子抽在他腿根,居高临下的命令,“把腿打开,谁叫你并拢上的!”
疼痛让燕瑛再次弯下腰去,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护不住自己,只能咬紧了牙根,就是不肯分开双腿。
“分开!”又是一道鞭子落下。
燕瑛额头上布满冷汗,还是不肯乖乖听话。
”啪!“皮肤上又多了一道红痕。
他红着双眼不肯服软的模样让燕淮心情复杂。
他无疑是爱着这个孩子的,但他并不满足只做他的父亲。
他那么爱这个孩子,仅仅只是做他的父亲,燕淮不甘心。
可燕瑛并不是菟丝花,这些年虽是被他宠着长大的,但他大约是吃过苦的缘故,一直都很清醒。
明明被宠爱着,却要吃苦去学功夫,明明可以不用那么刻苦,却比其他皇子还要认真读书。
拥有一个优秀的孩子,那个父亲不骄傲
他曾经为燕瑛骄傲,哪怕他优秀到让太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燕淮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对。
皇室本就是弱肉强食。
可他的心思变化了后,这份骄傲淡然无存。
幼鹰总要飞翔的。
放任下去,终有一天翅膀硬了怎么办?他抓不回来怎么办?
因着这份不忍,他疏远了燕瑛,只要燕瑛安分守已,只要他安分守已,他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其实不然。
他养了燕瑛那么多年,他太了解这孩子了。
短暂的隐忍太平,只是他计划里必要的未雨绸缪罢了。
他还是会飞出去。
燕淮不能容许自己抓不住燕瑛,在这样近乎扭曲的心理下,他终于跨出了囚锁自己的牢笼。
他撕裂了慈父的面具,得到了小儿子,他还想要更多。
而在索求这一切之前,他要把小儿子的翅膀折断。
残忍又惊心动魄的美丽,让燕淮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