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叫出一声。
蔺安雪本来就没决定能从一个忠心的暗卫口中问出什么,诚然,如果今天落得如此境地的是顾怀笙,顾怀笙也同样不会向他皇兄透露半个字。
而蔺安雪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暗卫不会说出口的事,拿着土匪可不一定不会说。
“殿下,这人晕过去了。”
蔺安雪站起身走向牢门,目光扫视着门内的人,语气轻飘飘的,却让人背脊生寒:“那就换一个人,接着问。”
蔺安雪选择了一个躲在墙角的人,那人很瘦弱的看起来还贼眉鼠眼的,那人被提出来,目光却落在了暗卫身上,最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说!我什么都说!”
土匪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他说:“几年前有人找到我们山头,说是要和我们合作,帮我们整钱,相对的,我们也要帮忙处理一些人……”
“几年前?”
“大……大约是两三年前,”土匪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殿下,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对付的是您呐,不然就算是再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
蔺安雪听他说着,看来,两年多以前自己被设计下药,也同皇兄脱不了干系。
蔺安雪并不想其他皇子那样成年了就赐个封号扔去宫外,而是被父皇封了个封号以后,借着舍不得幺子的由头将其留在宫中,就差将蔺安雪直接安置在东宫了。
树大招风,蔺安雪的父皇的行为看似在保护他,其实更给他增添了不少危险,只能说,他父皇是先皇独子,没经历过夺嫡这种场面,所以脑子有些不太灵光,甚至之前总觉得只要把其他的皇子打发出去当个闲散王爷再让蔺安雪继位就都解决了,这皇帝也是在蔺安雪经历了几次危机之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天真了。
如果蔺安雪不露出利爪,那些人,只会将他当做猎物撕得粉碎,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狠。他向来不用那些手段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想,他不想伤了兄弟和气,然而皇宫之中哪来的兄弟情谊?如今的情况,容不得蔺安雪将兄弟情谊。
他只要退一步,死得就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了。
侍卫看着蔺安雪阴沉的脸色,上前问道:“殿下,这些人是留,还是……”
“还是”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即便是那土匪,此刻也是体若筛糠,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生怕自己哪个字说错了,惹怒这位心狠手辣的殿下。
“先留着吧。”说罢,蔺安雪便起身离开了此处。
那土匪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没有被放走,但至少保下了一条命。
蔺安雪离开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顾怀笙,顾怀笙一如往常地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着蔺安雪,见蔺安雪出来,便行了一礼:“殿下。”
蔺安雪伸手去触摸顾怀笙的额头:“今早听安翡说你染了风寒,怎的不好好休息?”
“殿下明知不过推脱之语,又何必再问?”
顾怀笙这样说着,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蔺安雪的动作。
蔺安雪这样问也不过是怕顾怀笙尴尬,想让顾怀笙再冷静一段时间罢了。
蔺安雪叹了口气,走在了前头,顾怀笙跟上去,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起来倒不似从前那般亲密了。
“殿下可要回宫?奴才挺安翡说殿下今早并未进食,便自作主张备了早膳,殿下可要去吃?”
“自然,总不好辜负了怀笙的一番心意。”听着顾怀笙的话语,蔺安雪终究还是有些哭笑不得,骂了他一句“小古板”。
顾怀笙的回答仍旧是一如往常的那一句:“礼不可废。”
蔺安雪回到住处,桌上是顾怀笙备好的尚且还热着的食物,蔺安雪坐下,又看向顾怀笙:“怀笙也坐下一同用膳吧。”
“奴才不过一介下人,哪里能和殿下同桌而食?”
这是顾怀笙第一次拒绝和他同桌用膳,即便是蔺安雪迟钝,也该看出来顾怀笙的心情不好了:“怀笙可是在同我置气?”
顾怀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又磕头,额头贴着手背,道:“奴才不敢。”
“顾怀笙!”
“殿下恕罪!还望殿下好好用膳,莫要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意识到自己方才语气不对,便又放缓了语气,询问道:“怀笙,你在生什么气?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奴才不敢。”顾怀笙在嫉妒,他明知自己是不应当有这种情绪的,宫廷之中,做主子泄欲工具的太监也不在少数,他明知自己的情况,却还是克制不住的嫉妒,他不甘心做一个泄欲工具,可这也已经是最好的路了。
顾怀笙并非是同蔺安雪呕气,而是在和自己呕气,气自己不知足、气自己不知廉耻、气自己竟然妄想得到皎洁的月。
所以,顾怀笙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蔺安雪保持距离,以此来克制自己内心翻涌叫嚣着的欲望。
蔺安雪叹气,伸出手欲将顾怀笙扶起,顾怀笙却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