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关系。”他回答我。
我垂着眼,站起来,弯腰道别:“少爷,我先出去了,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摇铃找我。”
我走到门口,不知为何,想看看他,于是我那样做了。
我又马上转回来了。
恩格的眼像云烟一样,我看不透,但差点往回走。
接下来的一个月,在城堡里,实在是无聊极了,必做的工作越来越枯燥,可明明都是一样的,唯一让我感到快乐的只有三餐和偶尔客人来访后的鲜美的残羹,还有与少爷的谈话,少爷习惯在饭后把我叫到他房间里去,教我识字,看我每次都能艰涩地照着字母读出声来很欣慰的样子,我喜欢看他那样的表情。
我又长高了一点,男性的特征开始显现,那块遮面布快不适合我了,上面淡淡的腥气好像还残留着,时刻提醒着我那个无辜的人。
一天夜晚,少爷如常把我叫到他房间,然后给了我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我把盒子举起来放在眼前看。
“你的生日礼物。”少爷回答。
“......”一会儿的沉默后,我马上回过神了,“谢谢少爷!”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只在每年的最后一天潦草过了,他以为的生日是薇安的,不是我的。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盒子,里面是我从没见过的精美甜点,连聚会时服侍少爷时都没见过的。
我打算省着点吃,可却边这么想着边把它们吃了一半。
好吧。
甜点旁还有一个蓝色丝绒的盒子,触感好极了。我把它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一条刻有一个人名的蓝宝石项链。
我满腔的喜悦立马被恐惧和不安代替。
那个项链上,刻的是兰德曼。
那是我的名字。
我想立马逃离这个地方,可当我收拾好行李后,打开门,少爷站在门口。
他从来没有过这么森冷的表情,可能是光线的原因,他微笑着,却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
“去哪儿玩啊,薇安?”他温和的声音响起。
“少...少爷。”我不敢抬头。
他揽上我的肩,把我揽到他的房间里,让我坐在床沿。
我把那条蓝宝石项链放到他的床头柜上,只觉得自己声音都在颤抖地说道:“少爷,这个项链太贵重了,还是换给您吧。”
他没说话,打开了那个蓝丝绒的盒子,看到里面,笑了笑。
“都打开了,怎么还还给我呢?”他拿着那条项链走近了,戴在我的脖子上,取下我面上的布,我作势要夺回来,但他把布举高了。
“兰德曼,都到变声期了,怎么还带着这个呢?”他把玩着那个黑色的遮面布,一会儿丢到一边。
“我帮你吧。”他凑近了,把我推到床上。
“帮什么?”我看着他把我的衣物褪尽了,无知的问道。
“帮你变成女士。”他吻了下来,我惊恐无比,从没见过他这样的兽性。
我反抗时,他是粗暴的,但我无力而顺从时,他又是无比温柔的。
我像是被抛上云巅,但地面上接着坠落的我的是荆棘铺成的床。
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情愿变成早晨锄地时地里的泥土,任人摆布又没有意识,我曾一度恐惧于接近少爷,但他是笑得那样温柔,惶恐很快就会被替代,我就像被分成了两半,我喜欢少爷的笑,但当我独处时却只有仓皇包围我。
森林里的猎豹事件提醒着我进入森林无指引的后果,我期盼着哪一天能有宾客来访,我会跪下求他们带走矛盾的我。
终于,在阴雨绵绵的下午,一班马车来到城堡前。
公爵来访,全城堡的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到了晚宴时,我站在少爷身边,感受着他在桌下轻轻抚摸我的手,像是对待易碎的酒杯那样轻。
我始终忘不掉他那个晚上柔和与粗暴并存的矛盾模样,明明言语都是温和的,但动作却很急躁,让我的腰比锄地后还要酸痛。
公爵的年轻儿子坐在伯爵旁边,他看到我的手被少爷牵着,却并不显得惊讶,可能和他父亲带了三四个夫人来这一举动显现出的家庭状况也有缘故。
少爷要去和他父亲一起与公爵谈话,我靠近了那人,问:“或许您坐车过来时有注意经过的路上是否有小镇吗?”
他闻言看向我,眼睛是墨绿色的,直直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没注意,怎么,你要离开这儿吗?”
我的心思一下被他说出来,显得有些局促,一时不知回什么话。
“我可以带你走。”他眼底好像有东西在流动,像森林深处的树木被风吹动时的样子。
“真的吗?谢谢您!”我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话好,见到他在淡淡地笑。
“不客气。”
我们约定好在公爵走前的晚上便动身,公爵是打算白天走的,但是那位先生说他会想办法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