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瑛一时心血来潮,他同太子听学,课业上有疑问,本可以自己去查询文书或者去问太傅,但是太子总是处处针对他,他若去问太傅,难免会让太傅遭到太子为难。
自己去查又太慢,便理所应当的想去求助在他眼里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父皇。
眼下还早,往日里他进出君王的居所都有人通报,唯独那一天,周围静悄悄的,没有让守着。
燕瑛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直奔寝宫而来。
那些暧昧的的呻吟遂不及防的被他听见。
燕瑛那时候还不到年岁,未曾被教导,但他身边一群公子哥儿没少私底下说这些事儿,他也迷迷糊糊的知道一些。
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羞迫得紧。
正要悄悄退出,却听见一声高昂的泣音,似痛苦与欢愉交织,伴随着君王的喘息和呢喃,“九郎……瑛儿。”
燕瑛愣在那里,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声音语调突然变换,变得甜腻,说着淫词浪语,一口一个“父皇”还有什么“肏死儿子……”
“瑛儿、朕的瑛儿,都给你,父皇都给你……”
燕瑛惊骇无比,慌乱的跑了出去。
从那一天开始,他再也无法直视君王,亲近之余,也保持着距离,仔细回想起来他和父皇的相处方式远远的超出寻常父子的范畴。
谁家父子会频繁的亲昵,谁家父亲会那么溺爱自己的儿子,那种溺爱是扭曲的。
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总会让他去细想从前相处的点点滴滴,越来越深思及恐。
皇帝对其他皇子公主一向冷淡,只有燕瑛得到了那独一无二的父爱。
他曾经那么深深的信任的男人,崇拜,敬昂,把他当做目标和榜样的父亲,竟然对他有那种心思。
燕瑛无法接受。
那是他第一次产生对父亲的恐惧,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他以年龄增长为理由,避开那些不同寻常的亲昵,最终还是没能逃过那个人的手心。
直到现在,都还被他捏在掌心。
燕瑛握住自己的左手,想要压下那不受控制的颤抖,无济于事。
浑身都抖得厉害。
这是源于本身,刻印在骨子里的恐惧。
他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放过自己!
他不想再回那场宴席,只想直接出宫回府。
想到这里,他就往外走,晨曦宫的大门还没迈出去,就被士兵拦住。
“王爷,陛下有令,未经许可,不得擅自外出。”
燕瑛语气一沉,“让开!”
门口的侍卫立刻跪下,“还请王爷高铁贵手,不要与我等为难。”
这群人不放他离开,是早早就得了君王的命令守着,燕瑛与他们为难也无济于事。
只好返回寝宫,早有宫女在屋子里等候。
“王爷,请更衣罢。”
燕瑛有些不耐烦的解开腰带,脱下打湿的外袍丢在一旁,“不用你们伺候,都出去。”
带头的女官想要说什么,燕瑛更加冷冽的命令他们出去。
当人全部退出去,燕瑛才穿上衣服,气呼呼的坐在床边,打算消了火气再出去,否则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冷静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去开门。
手刚伸出去,还没摸到门,就先一步被人打开。
君王站在门口,身后空无一人。
燕瑛全身寒毛直竖,一股冷意从心底蔓延,惊骇的倒退了一步,发现自己反应过渡,连忙道,“儿子已经换好衣服,让父皇和母妃久等。”
君王直接踏进来,反手关上门。
燕瑛急了,“父、父皇,母妃还等着,总不能让她等太久。”
燕淮步步逼近,一边说,“不会,你母妃困了,朕方才送她回寝殿。”
他这来回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怎么就困了,谁信?
燕瑛紧张的步步后退,额头上冒出冷汗,“既如此,儿子也该回府邸,改日再进宫与父皇和母妃再聚。”话音刚落,脚下一转,变换了方向,避开燕淮伸过来的手,朝门口而去。
他期盼自己可以顺利离开,但是下一刻他被君王压在门上,被迫转过身来,燕淮伸腿卡进燕瑛的双腿之间,轻而易举就止住小儿子的所有退路。
“父皇!”燕瑛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慌乱和恐惧,抬手下意识的推开面前的人,“天色已晚,宫禁时间快到了,儿子再不出宫就来不及了。”
“朕以你母妃的名义,留你夜宿宫中一晚,你今夜不用着急回去。”燕淮低声微喘,他仿佛在压抑忍耐着什么,还要克制住自己不要吓着小儿子,一边又忍不住埋首在燕瑛的脖颈处吸取他的味道。
是兰花的味道。
燕瑛喜爱兰香,平日里戴的香蘘和熏的安神香都是兰香,穿过的衣服下人们清洗后也会熏染一番,久而久之他自己本身也染上了这些味道。
兰香的味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