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的强国,他威名赫赫,圣名远播,万国来朝。
燕瑛想反,全天下都不会答应,他反了也没什么好结果,只会是千古罪人。
他在边关五年,狼烟风沙,金戈铁马,虽有所图,但他身上沾染的每一条人命,挥下的每一刀,换来满身的疤,护的是身后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他原想颠覆江山,夺了燕淮的帝位,到底是不够心狠,舍不得生灵涂炭,才想慢慢来,囚禁皇帝,把人毒到四肢无力说不出话,再逼他立自己为诸君,由他掌控朝堂,过段时间就向外宣布皇帝中毒已深,他顺理成章继位……
可惜了,一朝失策,满盘皆输。他想要皇位、皇权,无可指摘,只要他给得起代价,他不一定会输。
江山多娇,谁人不想,可燕瑛不想要一个支离破碎的江山。
思虑良久,他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帝王之才,虽然不甘心,可这也是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得到燕淮认可的原因。
既如此,何不离去?舍弃一身枷锁,换个自由身。
他看着窗外,目光充满了隐晦的向往,那之外的天空,必然是他的归宿。
君王迎着风雪回来,带着一身的寒意,宫人解下披风,带去一边烘干,燕淮看了一眼王喜。
王喜立刻道,“太子殿下已经睡了,今儿发了一通脾气。”
燕瑛发脾气不是一次两次,燕淮还是问,“所为何事?”
“宫人们不小心在殿下面前摔成一团,毁了殿下心爱的孤本棋谱。”
燕淮;“该罚。”
“每个人二十大板,已经挨了。”
燕淮在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寒意后,才走进去。
燕瑛睡得正熟,燕淮心中一暖,见他掉了被子一角,伸手为他盖上。
燕瑛热得难受,又掀开。
燕淮又给他盖上。
燕瑛不耐烦道,“热!”
燕淮轻声温柔道“容易着凉,听话。”亲了燕瑛额头一口,轻声吩咐,“灭掉一个熏笼,省得他总掀被子。”
“哎。”王喜连忙动作。
待燕淮沐浴过后,已经深夜,他躺在外侧,燕瑛又觉得冷,自觉的躺进他怀里。
这已经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燕淮捏了捏燕瑛的手,眉头一皱,燕瑛畏寒,手脚冰凉,从小到大每到冬日就难熬,别的习武之人身体火气旺盛,轻易不觉得冷,偏偏燕瑛就是个例外。
他小时候没养好,身子骨比别人弱,习武后好了很多,唯独畏寒一直没办法,又不肯喝中药调养,嫌苦,那时候燕淮疼他,是药三分毒,也舍不得燕瑛整个冬日都喝药,只能加强他的体质,边关回来,带着不少病根,手脚更凉。
也不知他在边关那些年是如何度过的。
他有些忧愁,又有些心疼。将人圈入怀中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