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晚比墨砚大上两岁,而又因为墨砚的家庭原因,很多时候,是住在江晚家的。
可以说是江家的另一个儿子。
墨砚聪明,或许是家庭原因也使他上进好学,连跳好几级,十五岁就读高三。
风穿过窗,微微吹动少年的刘海,少年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转着笔,思索着试卷上的函数题。
在上课铃响的一刹那,江晚才风风火火地从教室后门跑进来,拉开椅子,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向后倾斜,脚架在桌子下面的横栏上。
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少年气,眉眼里闪着光,夹杂着汗水排出若有若无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是淡淡的青柠味,像是夏日雷阵雨过后的晴天。
墨砚微微皱了皱眉,翻开课本,扯过一张蓝色的便利贴,上面写道:你不是去小卖部买东西?又跟人打架了?
写完将便利贴揉作一团,随手丢到江晚的课桌上。
江晚的课桌干净得很,书都不见几本,和墨砚的课桌形成鲜明的对比,胳膊上一块青紫,在二十分钟前还没有的伤痕。
江晚缓缓地展开纸条,看了上面的内容后,又歪头看着墨砚笑了,左手轻轻勾了勾手指,作出一个口型:笔。
高三了,笔都没有。墨砚眉眼可见的嫌弃,但还是丢给了他一支笔。
纸条又传了回来,上面写着:是他们先招惹我的!!!
「怎么又招惹你了?」
「他们骂我,不能忍!!」后面还缀着一个可爱的颜文字。
「好好听课。」
「收到。」
墨砚看着这张填满了字的便利贴,无奈地笑了笑,还是将它展平,夹在了语文书里。
虽然他们两是从小到大的邻居,但贫富差距还是挺大的,人家的父母是做生意的。
而自己家的长辈,只有一个在从事劳动,还是厂里做工的。这辈子赚的最大的一笔钱就是把他的姐姐卖了。
所以他得赶快成年,好彻底摆脱这个家。
墨砚反感Alpha,却不反感江晚,反而他青春期做的第一个旖旎的梦,里面的主角,就是江晚。
可他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也注定不能走到一起。
江晚一整堂课没听下来什么,基本上都在神游天外。
他哪里是因为别人骂他了所以和人打架,只是有人说他的阿砚了。
不过是因为天气热,特地挑的林间小道走去小卖部,好死不死有人在他面前,说墨砚的坏话。
而言语间,无非就是不尊重Omega的言语。
“你说三班的那个余砚啊,长得真漂亮。”
“确实是漂亮,不过他和那个Alpha不是形影不离吗?”
“据说余砚是人家家里的童养媳。”
“早就被江晚搞过了吧。”
“哈哈哈,没办法。长得这么好看谁不想搞。”
“你想?”
“你敢说你不想?”
“你们猜猜余砚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到后面的言语越来越难以入耳,如果江晚忍得了的话,他还是江晚吗?
直接一拳上去,妈的,他家阿砚这么好,他都舍不得说一句,凭什么让别人这样说三道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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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有一场公调,表演的Dom不是修罗或者阎君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另一个久负盛名的Dom,和两位两不同的是,他和他的私奴签订了契约,而他的奴隶似乎犯了什么错误,以至于那位要以这样的方式训诫他。
江晚到Blue的时候,这场表演已经进行到了一半了,墨砚在沙发上坐着,慵懒地靠着靠垫,眼睛微微眯起,像极了一只倦懒的小猫儿。
“你脑子没病吧?”要不是墨砚及时把人拉住,江晚说不定就真的这样跪到自己身边了。
他在Blue的身份是Dom,还有许多喜欢修罗的Sub,他这样跪下去,就真的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坐。”墨砚挪了挪,空出沙发上的一点位置。
“我没病,主人。”江晚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对他耳语。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墨砚的耳廓,墨砚神色古怪地看了江晚一眼:“我看你是得了骚病。”
“确实,一看见主人,我就硬了,你要不要摸摸看?”江晚说话声音不大,低低的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大厅里热闹异常,墨砚直接牵着江晚离开了这一地方,带到了自己的领地:“就凭你刚刚对我说话的态度,你就该受好一顿鞭子。”
“主人,我错了,请主人惩罚。”认错态度很诚恳,但是下次还敢。
他们没有在blue签订契约,也不可能像别的主奴关系一样,换一种说法来说,是因为爱,他们愿意迁就对方,一方愿意为之跪下,一方愿意脚下的奴偶尔挑衅他的原则和权威。
“你可以试试我的绳缚技巧,其实也不错。”墨砚嘴上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