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宿星君。”炎萤步步紧逼的问责让本就失落的少昌离渊更加不耐,他面色微沉。
“恕本君直言,你与百里雅夫妻二人前缘纠葛,逃避也不是办法。本君如今为房宿星君之事苦恼,实在对你私事也鞭长莫及。”
炎萤心中既惊又寒,“苟富贵,无相忘。帝君……你都忘了吗?
少昌离渊面有不虞之色,“本君为青帝,你为星宿大神。有何亏待与你?”
他抬眼看了看自己被炎萤洞开的门,言辞更加凌厉。
“你这般大张旗鼓地冲进神殿来找本君,若为房宿星君觑见,恐又要与本君生出嫌隙。心宿还是须得学着谨慎行事,莫要予他人以口舌。”
炎萤瞠目,青帝这是要与自己避嫌了?
“帝君,你若不肯护着我,百里雅定会……”
“放心,”青帝疲惫地挥挥手,示意她退下,“本君日后不会再外派事务给你,只要你好好在神界待着,神界有五方神帝,五方司战,无数神君。百里雅双手难敌众拳,不会对你如何的。”
他自以为已经对炎萤进行了最大程度的照顾,但炎萤却分明不能领会,依然泪水涔涔地望着他。
“帝君……”
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少昌离渊向几位神官示意,“来人,将心月狐大神请出去。”
被架出了神殿的炎萤望着面前紧闭的大门,声嘶力竭地喊着。
“青帝,青帝!开门啊!”
“你有本事躲里面,你有本事开门啊!”
素来门庭若市的东方神殿好似沉睡的神兽,半点听不见她的喧嚣。
于是情绪激动的炎萤渐渐口无遮拦了起来。
“当初全靠着我出卖色相、制服百里雅,为你打下这偌大的江山……”
“如今你见色忘友、忘恩负义,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不配为君!”
“吱呀——”一声。
时璧神官将沉重的大门拉开一缝,低声道。
“心月狐大神。帝君请您慎言,若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就派您到北方大帝治下苦寒之地为主神。”
于是炎萤正在锤门的那只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心月狐大神看起来甚是烦恼,不知所为何事?”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炎萤迟疑着、缓缓地调转了目光。
被神帝们接风洗尘,从此洗心革面的前任魔尊,现任十方真君百里雅缓步踱来,在她的一丈之外站定。
他背负双手,神色怡然自得,好似享受了万年供奉,而非做了万年的阶下之囚。
炎萤心道:“为了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