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到了一个吻。
忽然地,印在她白皙精巧的指节上。
沈言没惊讶,也没有慌张,只停止了手下进行的工作——一叠仿佛永远无法翻完的文稿,正在放弃自我般默许他更放肆摸上她圆滚滚的肚子。
“你怀孕了?”季明月说,并且笑了一声。
沈言默默地点头,端详他秀美的面孔,皮肤在日光下仿佛要被融化成银色的月光。
他褪去了苍白,在短暂地疗养后又恢复了月华似的美貌。
令人艳羡。
“你,不担心它吗?你肚子里这个小玩意儿。”他开口,语气同时带着笑意和恶意,沈言拿不准哪一种多。
“我为什么要担心,你会对它做什么?”她好奇地问,有种小孩子似的天真。
“没准儿我会把它弄死。”
“哦。”
沈言认认真真地回答了,“那又怎么样?”
“你想给我造成伤害吗,你以为这样会给我造成伤害吗?”她的话轻巧极了。
季明月微笑,笑容中深藏着妒意,“既然不重要,为什么还要留着它?”
他膝盖插入女人的双腿间,将她钳制住,随后手掌用力,像对待皮球一般压了压女人的肚子,或许本意是习惯性地威胁,然而沈言孕期中的敏感身体却被激起一阵阵尿意。
她在被装饰过的柔软椅凳上扭了扭身体,双颊染上点刻意忍耐下的嫣红。季明月理所当然地被吸引,吻上她柔软的唇,手掌沿着她身体弧线情色地摩挲。
冷硬的威胁与柔软的调情结合在一起,令人难以分辨。
季明月的声音如同白纸上的粗略一绘,带着点儿尖锐的味道,“你从不让家庭医生检查你的身体,也不愿意去医院,是怕查出点儿什么吗?”
“怕?”沈言因为他用的词而露出笑颜,“我有什么好怕的?”
“或许你没有嘴上那么不在意,你害怕我毁掉它。”他猜测,试图从沈言的神情中找出些遗留的线索。
“你在我身旁已经很久,我和小舅舅与你相处的时间短,不可能令你怀孕,其他人更不可能。”
“而我把你掳走,你的身边是龚泽和齐沛白,按照月份也不是。”
“可他们之前……你在哪里。”男孩渐渐无法掩饰内心的嫉妒,“在你的合法丈夫身边?”
“如果一直陪在出了车祸,倒在病床上数月的倒霉蛋身边,你怎么会被沦落到齐沛白手里,又为何会对它如此不上心?”
“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它,到底是不是你合法丈夫的孩子?”说到此,言语中的杀意已如出鞘的剑般展露,连拧住她娇柔乳尖儿的动作粗暴异常。
沈言毫不怀疑,若是别人的孩子,或许季明月还容得下,若是景明的,他必会因嫉恨而除掉。
她垂眸,语气平静而温和,“如果我没记错,我这位合法丈夫是有名字的,他叫谢景明。”
“我知道。”那又如何?
“好,我告诉你……季明月,我也不知道它的父亲是谁。”她正色道。
“你不知道,你是想瞒过我吗?”
“你觉得是瞒,可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她在狭小的空间中艰难的转动身体,试图救出自己嫩生生的乳尖儿。
但季明月已然放肆的侵略上她更多的乳肉,微微一动都能看见白腻在他的指间挣扎,她只好放弃,压低喘息声,希望在男孩又一次发狂前能稳住他的情绪。
“我……和你想的不一样,我不是因为他是某个人的孩子,而迫切想要留住它,爱惜它,相反,我是因为不知道它是谁的孩子,所以才无法处理的。”
但她也不是一无所知。
沈言确定的是,这孩子必是谢家兄弟中的一人的。
因为那时她与齐沛白初次交媾,却溢出了纯白的乳汁,沾湿他们纠缠的身躯。
她当时不明白,还猜测是在不知不觉中被用药了,后来却有种迟到的恍然。
原来,早有预兆。
所以。
到底是谁的?
沈言同样想问,想知道是夫妻间的爱子爱女还是不应该存在于世的孽种。
于是她干脆的沉默,对这个寄生在自己血肉中的异物只做不知,就像——它根本不存在。
不去照顾它,不吃各类孕妇需要的营养品,不去医院做各项检查,虽夜晚准时疲惫而每日早早入睡,也依旧从早工作到晚上,每日的时间都最少是十时。
她是如此没有停歇的……不知疲倦的……心甘情愿的……故意去压榨自己。
但总好过季明月压榨她的恶劣,他已将女人扒得精光,白皙的肌肤和凸起的肚腹在从窗外透出的明媚阳光下显出初雪般的纯洁,连饱满的臀肉和双腿间的艳红秘处都有种堪怜之感。
“你最好是真不知道。”
他说,故意用膝盖磨弄她绵软的阴唇,一次,两次,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