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其中有些人的无辜,但他要保全自己,也要保全苏温。
他顾不得那些无辜的人了,世人皆利己,何况是苏澜,他的经历只会让他的决断比苏温更冰冷。
苏澜处理好这些事情才回到东宫去:“陆小姐的事,你就这样难以放下吗?”
死了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了,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苏温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只是他自以为的事,自以为一切在他的掌握中,可是他从来都护不住他想要维护的人,陆青烟这样,对于苏澜或许也是这样。
“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对陆小姐有情。”苏澜深深地看着人只说了句。
“青梅竹马之间,并非只有爱情。
苏澜,我心里只有你。”苏温很少表露出那样脆弱的一面,他的哭泣,他的示弱都是装的,却很少像这样无助地钻在苏澜的怀里,“苏澜,你也喜欢我的。
我们是一样的,一样的疯,一样的罔顾人伦。
澜哥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苏澜沉默,他未答应人,也或许他早就陷进去了,比他意识到的时候还要早上许多,他与这尘世的牵绊甚少,真正要论的只有苏温,转念一想,又那样的合乎情理。
喜欢与否,自不必用言语说出,他不喜欢给人承诺,承诺是这世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哥哥,哥哥?”苏温不停地唤着人。
“这段时日,发生的事,你还要知道吗?”苏澜问他。
“要。”苏温的声音很小,却异常坚定,天道不公,有的事,不是一个人可以改变的,陆青烟的事,或许是这样的环境下,许多女性的悲剧,不止她一个,想要改变也非一日之功。
她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他不能堕怠下去,不能让苏澜一个人去做这些事,他还有想要做的事,想要守护的人,一切总归会尘埃落定,他谋划了这样久的事,决不能功亏一篑。
“在你心中,皇位是不是最重要的。”苏澜问他。
“很重要。”苏温下意识地回答,他吃了那样多的苦,蛰伏了这样多的年月,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是重要,而是他在这个位置上,没有退路。
他习惯了繁华酥骨的日子,不想要做阶下囚。
他真的很喜欢苏澜,可有一日,在自己和苏澜之间选一个,要选谁?苏温犹豫了,他没有定论。
苏温嘴上一直说着,如果苏澜想要自己的位置,大可以杀了自己。
可他知道苏澜不会的,他早就赌对了人对自己的情,无论是哪种情,总归他下不了手。说这些话,不过是让人更喜欢自己。
他喜欢人是真的,可用毒伤害人限制人是真的,那些责打是真的,算计人也是真的,苏温知晓他这样并不好,可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清清楚楚也明明白白的知道。
苏澜对自己,是记恨多一些,还是爱意多一些。
这样的人生,也本该是他的。
“我知道了。”苏澜胸口有一团莫名的情绪,那权势于苏温而已很重要,那是他计算了许多年想要去得到的。
没有人不喜欢不眼红那个位置,苏澜也一样,所以他们必须心狠,去争去抢,太子殿下有一个孪生兄弟的事,也一定不能让人知道。
“苏澜。”苏温的一只手缠上人的腰,一只手伸入人的脖颈,带着几分撒娇的语调,“我想要你。”
苏澜深吸了一口气,他要被人缠死了:“以后这样的事,不必问我。”
苏温倒是想不问人,可惜每次不问人便要下手都会被人反制欺负得更惨,要么就是用各种手段给人下药,中了药之后的苏澜倒是风情万种。
凭借他的心计,第一次中药,便不会中第二次,苏温与人斗着,但总有江郎才尽的时候。
失了主仆的身份,苏温才是弱势的那个,毕竟武功不如人家,而且他们之间的事,那叫情趣,都当不得真的。
若苏温真想将人绑起来,倒也容易。
“哥哥,真想将你绑在床上,日日宠幸。”苏温将人压倒在床榻上,咬上了人的耳垂同人耳鬓厮磨着。
他们之间难得有这样温柔的性事,苏温喜欢对人用蜡烛、用鞭子,用一些刺激人痛觉的物什,看人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淫靡的痕迹,他便越兴奋。
而苏澜喜欢掌控人的高潮和射精,喜欢看人求而不得欲求不满的模样。
其实他们都不算什么好的货色,苏温抚摸着人的一寸寸肌肤,唇瓣轻吻着,手掌轻轻地抚弄着,缓慢地开拓着。
连着殿内的烛光,也温柔了几分。
暧昧的声响连绵不绝,没有刺激酣畅的情事,更多的是耳鬓厮磨的温柔,是彼此温度的交换和依赖,二人终究是相拥着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