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虽然没钱,但向来做事问心无愧,赵雨熙想要追校花,但就他那木头脑袋,加上身上自带的三尺之内,是人是狗皆退避三舍的气势,谁没事找事凑上去,用热脸贴冰山的冷屁股。
他能认识赵雨熙说实话是个意外,不然他跟他就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也就没有现在这破事。
一个易拉罐正巧出现在泰熊的面前,显然被人踩过一脚,圆润的身子已经塌陷下去,就像泰熊那一落千丈的心情,真有种难兄难弟的感觉,脚下不自觉的用力,易拉罐“彭” 的一声砸中了垃圾箱,在边缘上转悠了零零点几秒,落入垃圾箱中。
“啊泰,这个给你。”一个女人轻轻的拍了拍泰熊的后脑勺,一瓶沾满了水珠的易拉罐就这样映入了泰熊的眼帘。
“我……不用。”炎热的夏日,毒辣的太阳就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大地,泰熊的皮肤被晒的通红,汗水直流,喉咙干渴的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
“呐,我并不是让你做什么为难的事情。”
“安心喝吧!”
“而且最近你不是很需要钱吗?”
这声音就像一把刀子刺入了心脏,泰熊的嘴里泛起苦涩的味道,没犹豫几秒,就握住那瓶透心凉的易拉罐,仰着头,火辣辣的太阳照射在泰熊的头顶上,汗水就像一颗颗透明的珍珠,散发着奇异的光泽,泰熊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甘甜的气泡水。
“谢谢梅里姐,你想让我干什么?”
“哈哈哈,啊泰也太可爱了吧!”
“你怎么每次都想到这种事情,这样让我很为难。”
“梅里姐,无功不受禄”泰熊没说的是,梅里每次来找他,都是这样的事情,帮她收高利贷,每天去到欠债人的家里进行骚扰,看着他们痛哭流涕,凄惨的哀求宽限的日子。
但是他只接男性,不接女性,他有自己的原则,唯独这件事不能违背。
只是这次的却在的意料之外。
欠债人是个银行经理,不久前被辞退后,跟他们贷款了一百万。
已经过了一个月,找上门的时候,发现他早就卷款跑了,只留下一个瞎眼的女人和还未成年的女孩,他的房间还留下了一张纸条,大概是拿老婆和女儿抵债。
“啧,那个龟孙。”
泰熊踹翻了桌椅,烦躁的在屋内踱着步,瞎眼女人和女孩因为这响动,害怕的缩在了墙角,就像待宰的羔羊,足以激发人的恶欲,泰熊有自己的原则,不代表别人也有。
“我看把他们卖到窑子窟怎么样?尤其是那女孩子水灵灵的模样,很多有钱人就爱这口,那个婆娘还有几分风韵,又是个瞎眼的,说不定卖……”
那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还没说完,就被一拳揍的整个人倒在地上,嘴里的牙齿都掉了一颗。
泰熊整个人浑身紧绷,双目赤红,攥紧的拳头上指骨红肿异常,低沉的声音中含着杀意,“你敢动她们,我弄死你。”
猥琐男人被揍的眼冒金星,半响,回过神,抹了抹嘴角,就要跳起来揍泰熊,“妈的,死傻逼”
好在被其余的人架住,事态才没有发展失控。
梅里看着低着头,死不认错的泰熊,摇了摇头,“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你难道每个都救,还是你以为你是救世主。”
烟雾袅袅,笼罩在整个会议室中,梅里白皙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女士烟,唇釉油光水亮,那根香烟上也沾上了漆黑透亮的红色,就像黯淡无光的早已干涸的血迹。
“梅里姐,她们总共欠了多少钱,我来还。”
梅里没有说话,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白皙的指尖夹着一张纸,旋即,那张纸像飘飞的落叶,缓缓地落在泰熊的眼前。
“一百万,每月的利率是百分之五,一个月的利息就是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