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做着以色伺人的动作,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比起伺候帝王,他更想以下犯上。
如果不是身份不对等,沈兰舟是真的能做出某种意义上惊世骇俗的事来。
帝王似乎被他这番忽然的勾引有片刻失神。
沈兰舟靠着为数不多的经验,耐心且温柔的加深这个吻。
爪子渐渐不安分的摸上帝王的腰,心里炸成一片。
好细!
他掐着那腰,心中越发放肆。
这要是能在手中把玩,定是活色生香。
他有些得意忘形了,不由得加了些许力气,帝王已经回过神来,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你胆子不小。”
沈兰舟心中一紧,全当没有听懂,顺势解开帝王的腰带,故作茫然道,“陛下……不愿意?”
帝王冷笑一声,指腹揉着他圆润的耳垂,语气充满了警告道,“有的东西,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我不,我就要想,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自己长得一副欠教训的样儿,还怪别人不许妄想。
他咬了咬唇,压下眼中的贪婪,一脸胆小受惊模样,“兰舟不知陛下指得是什么,可是哪里做的不对?”
论演戏,他是专业的。
帝王见他装傻,也无意点破,阻止了沈兰舟为他宽衣解带的动作,“朕只是来看看你罢了,不是一来就要做。”
沈兰舟有些可惜,“那陛下是要走了吗?”
帝王额首,“向还有事未做完,待朕忙完再来看你。”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沈兰舟亲自将他送上去对岸的船只,摆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帝王进船仓之前,朝他道,“夜间风大,回去罢。”
沈兰舟腼腆一笑,一步三回头,又奔上楼,站在拍栏边上,看着远去的船只在碧波上越行越远,很快就到达灯火辉煌的对岸,表情逐渐冷漠下来。
他的对面是一群巍峨壮观的宫殿群,每天早晨都能看见夕阳从对面的一座高楼照过来,魏丽极了。
他却孤零零的立在这孤岛上,周围都是深不见底的碧波湖面,四处环水,没有任何通往对面的建台。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只有帝王可以坐船自由来去。
真真应了那句“金屋藏娇”
沈兰舟转身看着身后金碧辉煌,精致奢华的凤凰台,又看了看对面巍峨的宫殿群,心思不由得发散。
他其实,并不记得自己是谁,就连“沈兰舟”这个名字都是君王给予。
他从醒来的那一天,就在这凤凰台,虚度了整整一年多的光阴。
每天就只能看着夕阳朝升下落,汲汲营营的等待着君王降临,能排去他挥之不去的的孤独。
听凤凰台里的宫女说,他是一身伤被带进来的,凤凰台很早之前就建好了,只是一直不曾有人住进来。
沈兰舟是第一个。
他身受重伤,一连睡了好久,几次倾临死亡,都被医术精湛的太医给救回来。
醒来后却忘了一切,眼睛也看不见了。
在那孤立无援的日子里,只有皇帝陪着他。
陛下说,他原本是一个富家公子,却家中忽然遇难,被人追杀,皇帝当时隐姓埋名走访民间,阴差阳错便出手相助。
两人逐渐相识,一路相伴而行,短短两个月沈兰舟心生爱慕,心甘情愿的跟着皇帝回京。
回去的路上意外遭受刺杀,他意外遭受牵连,身受重伤,眼睛也受到伤害。
刚刚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的沈兰舟在最初的怀疑后,信了这话,真的误以为皇帝是他的爱人。
直到他眼睛复明,得以见到心爱之人时,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骗局。
他讥讽一笑,帝王一开始就不是个人,干的也不是人事儿。
……
沈兰舟被关在这凤凰台里,初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日子一天天过去。
他越来越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
他整天无所事事,唯一期盼的就是汲汲营营在这凤凰台里等着顾怀尧来看他一眼。
可是顾怀尧政务繁忙,能抽出时间来看沈兰舟的时日并不多。
有的时候几天半个月才来一次。
更长的记录就是整整一个多月没有踏足过凤凰台半步。
他就好像被遗忘了,留沈兰舟孤零零的坐在江畔,看着碧波,望眼欲穿。
他开始生出了厌恶之心。
明里暗里的跟顾怀尧表明要出去的心思。
顾怀尧永远都是敷衍和拒绝。
他补偿的方式就是不断的收集那些奇珍异宝堆在沈兰舟的脚下,任他挑选把玩。
还特意寻了几只品相上佳的猫崽给送过来,讨他欢心。
即便是这样,他与沈兰舟的关系也越来越糟糕。
他们开始冷战,争吵……
最后的结果都是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