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没睡着!那你还说上面那些话!
小狐狸更气了,手脚并用地折腾,钟御见他睡得不安稳踢了被子,怕他着凉,直接施了个安眠咒。
苏深灵:“!——ZZZ~”
安顿好不省心的小狐狸后,钟御总算踏出主屋大门,去主峰上他的教授课。
不想,一步入院中,便见他的大徒弟正襟危坐在石桌旁,听到声响后右偏过头严肃地朝他看来。
钟御倒不怕宸曜会听见什么。昨晚回来后他便在正屋周围布了一层无形又结实的结界,任谁也打探不到屋内的动静。
异常的沉默中,宸曜缓缓起身,理了衣着,转过来郑重行礼:“师尊。”
钟御:“?”
一大早,奇奇怪怪。
是缺钱花了?
不过他心情好,也不是不能考虑。
他“嗯”了一声,负手立在原地:“想要多少灵石?”。
然而空气中只有峭春寒的清晨寒风刮过,没了下文。
“……”行吧,他给过机会了,是徒弟不知道珍惜。
“我出门了,你接着忙去。”
他扔下这句话便径直往外走,殊不知宸曜一听脸色乍变。
“师尊——”他在后面喊住:“您今日,没有晨练?”
钟御:“??”
咋滴,还得跟你报告是吧?
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
他转过身来,面露疑惑,大徒弟是又喝醉了酒还是被他师叔哄骗吃了假冒伪劣丹药,吃坏了他原本就不发达的脑子?
“有事?”钟御冷声问道,心下不虞。
稀白早雾之后,宸曜的神色由肃冷一点点变为愤恨,眼中似有怒火喷薄而出。
忽而,银光一闪,白雾破开,钟御脚尖点地向后飞身,敏捷躲过突袭一剑。
“奸贼!纳命来!”
宸曜大喝一声,举剑再度刺来。
钟御:“???”他这徒弟是有什么大病?
不必召出泠音,钟御二指一并,以手作无剑,剑气卷起罡风,正面击退宸曜的攻击。
宸曜更加怒不可遏:“果然是假的!连泠音剑都没有!”
钟御:“……?”
他终于知道大徒弟哪根筋搭错了,面色生冷,气极反笑,二指掐着剑尖向前一拽,“轰”的一声,剑主人被甩出几丈远,结结实实夯在墙里,墙面霎时碎成蛛网。
“咳、咳咳咳——你这奸——”墙里的人吃进一嘴土,疯狂咳嗽。
钟御丝毫不关心大徒弟伤况:“修葺费用从你月供里扣。”
“奸——剑招使得好啊!”
听得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训斥,宸曜脑子里的水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混着脸上的灰哭成了泥人。
“师尊,师尊,真的是你哇。”
孩子受尽委屈,费劲把自己从墙里抠下来,可怜兮兮地蹭到师尊大腿边。
钟御敬而远之:“别碰我。”太脏了。
“嘿嘿嘿。”宸曜傻笑几声,使了清洁术,猛磕几个头流下清亮的泪水:“师尊,弟子知错,对师尊不敬,还请师尊责罚!”
钟御:“你发的什么癫?”
宸曜:“弟子,弟子好好的,没发癫。”
钟御冷笑:“正常的弟子敢弑师?”
宸曜大惊:“绝不!误会!都是误会!”
他垂下头,苦兮兮地解释:“弟子今日晨起练剑,却见松林安静无人,起先以为是师尊出早门去了,但经过正屋时又察觉到屋内有人的气息。但惊奇的是,正屋外套了一层结界,弟子竟窥探不得丝毫!”
“正心生惊疑,师尊从屋内出来,但问弟子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催促弟子修炼,而是问弟子要多少钱!天可怜见的,弟子拜入环月峰近百年,未曾有如此日月坍塌、山崩地摇震惊之时!”
钟御:“……”
他默默掏出泠音,打算等这小子说完让他好好体验一回什么是真正的日月坍塌、山崩地摇。
宸曜还在哭诉:“后面的事您都知道了,这真的是误会啊!弟子也想不到师尊竟有一日会荒废晨练还设结界偷藏秘密诶嘻嘻嘻。”
钟御:“?”他没耳聋,这小子是在笑,对不对?
感受到周遭瞬间更冷的寒意,宸曜及时收住上扬的嘴角,垮着一张脸,作小儿痴态乞求获得师尊爱怜。
钟御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你要是闲得慌……”
宸曜忙接道:“鸡喂了!地种了!”
钟御:“……去把山上的粪挑了。”
宸曜:“啊?修真的人还拉【哔】啊!归衍还有这丢人货?”
钟御:“……把鸡的粪挑了。”
宸曜:“……哦。”
他觑着师尊的脸色,小心讨好地赔着笑脸:“师尊,您不生气了吧?原谅弟子了吧?”
钟御避而不答,转身便走:“傍晚我归家时,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