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扣在你的床榻上百般凌辱,就算之前我对你不住,也该算清了。陛下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毓敏呢?
细数着自己这些日子受到的凌辱,她也忍不住声泪俱下,指责他夺了自己的身体,夺了自己的依仗,让他人耻笑轻贱,连个太监也能拿她戏弄,她平日在公主府里惴惴不安,甚至连外祖母病了也不敢上门探望,只怕他拿了由头说她勾结重臣,因此折辱她。
他攥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听着她的职责心中懊悔不已,心底确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劝他道若不如此何时才能抓她在手心,另一个声音又道自己一片真心,只能以后多加弥补,才是真心爱她。皇帝低声劝哄她,探身去拿床柜里的帕子轻柔地给她拭泪,悄声道:是朕糊涂了,是弟弟的不是,皇姐不要再哭了,明日肿了眼睛,人人都能见到,朕又该如何替皇姐描补呢?
她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帕子,自己抹着泪恨声道:我只当陛下从不在乎虚名,也不在乎毓敏,是好是歹陛下也不会在意罢。
这话顽笑,他正声道,伤了皇姐,朕第一个心疼。又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哄道:皇姐别哭了,是朕的错,皇姐的外祖母皇姐也别担忧了,王老太太朕派人去看过,病得并不厉害,只是王大人似皇姐般至孝之极,不亲身伺候怕王老太太有些什么不爽快,才闹得大了些,皇姐要去便去,朕给皇姐备几副好药与补品,皇姐一同带了去。
见他这么讲,十公主便不再提王太嫔早上写的那纸用来走场面的思母信,又抽噎了好一会,才歇住了。皇帝怕又勾起她的伤心事,只静静地轻拍她,也不做任何唐突之举,又想到自己与皇姐之事,忍不住轻轻叹息,只安慰自己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将人越逼越远。两人慢慢躺下了,相对而眠,眼神却没有交汇,终是十公主先撑不住,合上眼沉沉睡去了。
皇帝则出神地看着怀中沉酣的皇姐,半宿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