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一半相同的血脉渊源,阳贝贝的脑回路跟欧野泥有的一拼。看着眼下逼仄的情况,他开始为自己的以后担心起来。
“哥,你说人为什么要结婚呢?结了婚之后不是天天都得这么挤着睡了吗?”
相意无:“女性的个头比男性要小一些,可能不会有今晚上这么狭窄。”
“就算是那样,也是对个人空间的侵犯啊!”在网络舆论的熏陶下,年纪轻轻的阳贝贝已经走上了恐婚恐惧之路,随时随地都能进行一顿火力输出。
“你说现在这个婚姻市场的大环境有多差啊,落后的婚姻制度已经不符合社会发展的需要,就应该顺应潮流,让其自然消亡……”
看来不过短短十来年间,汉国的年轻人思想解放的潮流来得颇快,已经和大洋彼端塔国的同龄人不分伯仲了。
“婚姻制度确实是会衰落,但完全消亡也不至于,”相意无就客观事实而言,“在欠发达的过去,婚姻的确为个体生存提供了重要保障。”
“结婚有什么好啊?”说起这个,阳贝贝可就不困了,他从床上支起身来,“现在有离婚冷静期,一方不同意,另一方就不能随意离婚。分居满两年不得有同居记录才算是感情破裂,哪怕诉讼离婚,法官也劝和不劝离。根本就没有办法随心所欲地分手,这是对个人自由的极大伤害!”
“劝和不劝离,只要有一丝感情都努力争取,不能随意离婚分手……”相意无若有所思的重复着阳贝贝的话。
明明是人尽皆知的社会常识,平时茶余饭后也不知道零零碎碎听了多少遍,在此时此刻的环境中,他却好像看到了黑暗中的一道光,听到了死寂之地的一声雷。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结了婚……还能有这等好事?”
“哥,你魔怔了吧!”阳贝贝闻之震惊,“我正在发表意见呢,你能别拆我的台吗?”
得不到立场支持的阳贝贝翻过身,气闷地睡下了,悠长的鼾声很快传来。
在桌旁静坐的相意无站起身来,轻轻地带上了阳贝贝的房门,走进了欧野泥的房间。
这一天折腾的够呛,欧野泥在睡前坚持的时间尚且比不上阳贝贝,好歹阳贝贝还强撑着跟相意无聊了一会。
此时她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类似蚕蛹的形状,兀自睡得香甜。
相意无在欧野泥的身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被子的接头。又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她的茧房给拆开。
乡下地势开阔,人烟稀少,兼之不具有大城市的温室效应,一到夜晚霜寒露重,气候之凉堪比薄冬。
感受到身上的棉被松了,欧野泥嘴里含含糊糊地呓语了一声。
“冷……”
“没事,”相意无温声安抚,“很快就不冷了。”
他除去衣物,从背后搂住欧野泥的腰,光裸的胸膛像是一个天然热源,熨贴着她的背脊。
这份熟悉的温暖让睡梦中的欧野泥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段她还没有与相意无翻脸无情的氤氲时光。
她在他的怀里摇头摆尾,像一位活脱的鱼,寻找着最舒适的美梦体位。
如果说白天对他严防死守、不给他半点可趁之机的欧野泥所运行的是主程序,那么此时主机沉睡,潜意识所代表的后台运行程序主宰着整个身躯。
不管大号小号、主机后台相意无都认,也不纠结于非要分清个主次先后,毕竟他生性随缘。
搂着他脖子的欧野泥发出了一声惆怅的叹息,“怎么办,我好像已经有一点喜欢你了,相意无……”
相意无吮着她的唇瓣,唇齿相依发出“滋滋”轻响。
“更喜欢也可以的,野泥。”
“不能了……”不知欢愉的相聚时光中,悲伤从何处而来,欧野泥的眼角泌出一点濡湿的泪水,“太喜欢的话,会离不开……”
相意无顺着她的脊背一路向下吻去,热痒的感觉让欧野泥不住微微瑟缩着身子,发出咯咯的笑声。
“好痒,好麻……”
在腰骶结合处的小窝里,相意无伸出舌头,缓缓地绕圈,掌心中的身躯受到刺激向前弓张,欧野泥笑声中夹杂着呜咽,出了一身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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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阳贝贝:恐婚恐育急先锋,反向劝退第一名。
相意无:你害怕的正是我想要的。
说肉汤就会是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