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满了没头腔子,在长街上边走边蹦。”“娘娘太累了,夜里神思不安。”萧阙就着炭盆将手烤温热,方挪过去给她揉按头上的穴位,“臣请太医来瞧瞧,喝几剂药就好了。”陆靖柔怕苦,坚决摇头。萧阙低声哄她:“臣让他们开不苦的药给娘娘喝,好不好?”“药哪里有甜的呀?”陆靖柔还是笑了,因为萧阙早把黑馥馥的眼睛凑上来,睫毛一下一下扫她的掌心。她抱着萧阙的胳膊还想睡。这几日太后叁天两头请法师进宫宣讲佛法,还特意把她一并叫来。说她是个孝顺孩子,该听听这些好东西。害得她天不亮就得睁开眼去敬香,起得比皇上还早。“离元宵还有几天?”她巴不得一睁开眼就是元宵节夜里,和萧阙出宫去玩儿。“且有小半月呢。”萧阙笑着说。不知为何他今日老这么微微地笑,眼角笼着一层丽光,似乎心情格外好。“皇上今天睡哪儿了,我能不回去吗?”她猜着皇上必定在咸福宫过夜。从前她生病,皇上亦是得空就来看望。身为帝王还有这点好,也算难得。萧阙温凉的唇轻轻触上来,像是辽远夏夜暗自绽放的第一朵蔷薇,染着丝丝缕缕袭人的香。陆靖柔脊背绷紧了,从头到脚滚过一阵闪雷,嘤咛着用膝盖蹭他的腰。这就是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