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医院做个检查。”陆辞贴心的给江可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顾及江可的脸面,他又补充道:“或者叫私人医生来看看也行,你觉得呢?”
江可确实抹不开面子去医院,他低声道:“去你那里吧…”
陆辞笑了笑,“好,听你的。”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车窗开着一条小缝,田野凉爽的风吹进来,拂过他红肿的眼角,带来一丝舒服的感觉。
江可现在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也不再哭了,刚才的委屈与悲怨现在全部转为了对x的怒火。陆辞一边开车,一边听着江可在副驾驶嘀嘀咕咕的骂人。
他无奈地问:“你有什么打算,要报警吗?”
江可摇头,“我是个男的,应该不太好处理吧?也没有证据,而且感觉好丢人,更重要的是…”
他紧紧的盯着前方的道路,手指直接捏扁了矿泉水瓶,恶狠狠的道:“…我要亲手抓住这个混蛋叉号,然后把他的命根子切下来泡酒!”
陆辞:“……”
穿裤子犯法吗
这是江可第一次来陆辞家里,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哪儿哪儿都觉得新奇。
上次在宴会上听乔夫人和秦朗聊天,江可知道陆家有一座很大的主宅,但好像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家族的人才会回去聚一聚,其他时候都是各住各的。陆辞就是一个人住在富人区的独栋别墅里,他不喜热闹,家里只留了一个厨师和一个负责打扫和起居的男佣。
陆辞把车停在庭院门口,江可下了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漂亮的私家花园。这个时节天气微冷,本不是花期,但可能是地下埋了热水管道的缘故,很多花争先恐后的绽放,一眼望去全是充满生机的颜色。
他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跟着陆辞走进别墅。陆辞直接带他坐室内电梯上了三楼,把他安置在自己的卧室里,接着又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江可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坐在大床上,环顾着周围。陆辞的卧室装修是黑白灰的极简风格,看似简洁,却又在细节上隐隐透露着奢华,一整面明亮的落地窗使得房间并不显得死气沉沉,反而有一种安静克己的秩序美。
床头柜上有一盏很漂亮的落雨灯,发出轻微的水流声。
江可偷偷抬眼看了陆辞一下,然后忽然趴在大床上,像变态一样把脸埋在枕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经兮兮的嘿嘿笑着,“好香哦~”
陆辞无奈:“……别胡闹,好好躺着休息,医生很快就来了。”
他知道江可刚经历了那种事,心里不安,想用一些出格的小动作来驱散阴影。回归本性或许能带给他几分安全感,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所以陆辞也不和他计较。
他帮江可盖上被子,关切的问:“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做点儿吃的?”
江可缩在被子里点了点头,“谢谢你。”
陆辞笑了笑,起身离开了。
他来到楼下的厨房,一推开门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醇厚鲜美的香气,灶台上炖着一锅奶白色的高汤,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泡,蓝紫色的炉火舔着锅底,汤锅上方飘着热腾腾的水汽。
一名三十多岁、穿着纯白工作服的厨师正在一旁切菜,他手起刀落,技术娴熟的将一颗卷心菜切成了细细的丝。看见陆辞进来,他稍微有些惊讶,“陆总,您今天回来得真早。”
“发生了一些事情。”陆辞看向那锅汤,“这汤好了吗?”
“没呢,至少还得炖三个小时,我本来想着您下班回来正好能喝上,没想到您提前回来了。”
“那先做两道简单的菜吧,有人饿了。”
陆辞的目光落在跳动的炉火上,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之后他道:“你先把汤锅移开。”
厨师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带上厚实的防烫手套,端走了滚烫的高汤。
没有汤锅的压制,蓝色的火焰窜得更高了,陆辞站在炉灶前,挽起袖子,看了眼皮肤上的抓痕,然后没有什么表情的伸出右手,把手腕内侧放在炉火上烧。
他面色平静,眼神毫无波澜,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高温的火焰迅速的烧红了皮肤,发出滋啦的声音,空气中弥漫起一股令人心悸的焦糊味。
厨师大惊失色,失声喊道:“陆总?!”
他冲上来想要阻止,陆辞抬了抬手,示意他别过来。
几秒之后,陆辞挪开手臂,手腕内侧是一小片暗红的烧伤,那几道抓痕已经被彻底掩盖了,看不出一点儿曾经的痕迹。
厨师急得满头冷汗,“陆总,您这是……对了,急救箱,我马上把药箱拿来!”
他着急的冲到储藏室,把药箱拿出来,七手八脚的从里面找出烫伤药膏,涂在陆辞的伤口上。还好这烧伤不严重,没有伤及皮下组织,厨师这才松了口气。
陆辞道:“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做饭时不小心烫伤的。”
这厨师是陆辞从主宅里带出来的,对陆家忠心耿耿,所以尽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