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夸赞道:“真乖。”
江可有点儿吃醋,也不知道是吃谁的醋,反正就是酸了。他低下头阴阳怪气的小声嘀咕:“哟哟哟…还真乖……”
陆辞忍俊不禁,他把猫抱到沙发上,揉揉江可的头发,“好啦,你也很乖。”
他帮江可一起整理行李,很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变成了一个一个整整齐齐的瓦楞纸箱。
江可抬起手臂舒展了一下筋骨,擦掉额头上的汗,得意道:“幸亏当初搬来时用的纸箱子都没扔,现在还能二次利用。”
陆辞给他倒了杯水,“累了吗,先坐下歇会儿,我叫搬家公司的人来。”
江可接过水杯坐在了沙发上,陆辞抱着猫坐在他旁边。不知为何,江可忽然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其乐融融的感觉,这个小小的客厅也因为陆辞的存在,而多了一分家的温暖。
这种温暖只存在于江可那遥远又模糊的记忆之中,大概是四、五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尚且恩爱,家庭也没有破碎。但这种温暖太短暂也太模糊了,江可有时候会怀疑那只是自己的臆想,但现在却真真切切的降临到了身边。
江可偷偷瞥了陆辞一眼,心中生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是细软的红线一般,轻轻缠绕着他的心脏。
埋尸的好地方
陆辞找的那家搬家公司动作非常麻利,当天晚上江可就成功入住陆辞的大别墅。因为时间很晚了,江可又很累,很快便在客房里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青少年时期过得太苦,江可的身体有着惊人的恢复能力,只是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之后便神清气爽,不但疲劳的肌肉不再酸痛,后面那饱经摧残的地方也不怎么疼了。
江可洗漱完之后,离开客房后在走廊里碰见了陆辞,他无意间说了这件事,陆辞笑道:“看来是药起作用了。”
江可一愣:“药?”
“是啊,昨晚你睡着之后,我去你房间帮你上药了,那个地方不好好处理容易引发炎症和高烧。”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只是半夜进他房间给他盖了盖被子似的,但这行为归根结底是有点儿变态的吧?毕竟不是普通的上药…
可陆辞本意也是好心帮忙,江可就担心是自己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把人想得太坏,误解了对方的好意,所以他也不敢表现出什么反感来,只是有些疑惑的问:“我昨晚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啊?”
陆辞笑道:“可能是累了吧,你睡得很沉,我本来也是想把你叫醒再上药的,但是怎么也叫不醒。”
他说得有理有据,江可也不好再多问,但是一想到在他睡着的时候两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江可就浑身不得劲儿,他明明是个一号,被别人摸了屁股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一直到吃早餐的时候才消失。陆辞家厨师的手艺太好了,一顿早餐都能做出花来,又健康又好吃,尤其是那道鱼头豆/腐汤,汤色奶白,鲜香扑鼻。
厨师甚至还花时间给大黑做了猫饭。他先用白水煮了一块鸡胸肉,撕成条状,和蒸熟的南瓜与玉米粒一起放进机器里打成泥,再捏成小小的块状,上面放一片生的三文鱼,这样猫猫版的寿司就做好了。
怕大黑不喜欢喝水,厨师还给它泡了羊奶粉。
毫不夸张的说,这只胖猫比江可以前吃得都好。
饭后陆辞带江可在别墅内外逛了一遍,知道他喜欢玩,特意带他看了看家庭影院和娱乐室的位置,江可这时候才发现顶楼的露台上居然有个很大的游泳池。泳池整体呈环形,中间是一个带凉亭的浮岛,一座现代化的玻璃钢架窄桥连接着“小岛”与“岸边”。
现在天气已经逐渐暖和起来,再加上周末没什么事干,江可便换上泳裤,去泳池里玩水。
大黑趴在一个充气泳圈上,随着水流缓缓飘游。
陆辞坐在泳池中间的凉亭下面,用一堆复杂又精致的茶具冲泡着红茶。他动作优雅,坐姿端正,泡茶的手法就如同在表演艺术一般,江可不由得被他吸引住了,泡在水里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陆辞向他招了招手,“上来喝点儿热茶吧,防止感冒。”
江可听话的上了岸,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披上一件外套坐到桌边。
他看着杯中颜色澄透的红茶,有点儿犹豫,“陆总,我感觉我好像对茶过敏,喝完之后就犯困,之前在公司我们第一次见面,喝完茶就没撑住睡着了。”
陆辞想了想,江可说的应该是自己给他下安眠药的那次。
他不由得觉得很好笑,有时候江可真的会很盲目的相信别人,他宁可怀疑自己对茶过敏,也没有想过是有人在里面下了药。
“这种茶和之前的不一样,应该不会过敏,等会儿你可以试试。”
“好啊。”江可趴在桌边,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欣赏陆辞泡茶。
他盯着那串戴在腕骨上的黑檀木佛珠,被衬衫袖子半遮半掩着,偶尔露出来一下,撩拨着江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