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意识到什么的陆离拿起与保密。
【不久前你的哥哥来过,对我诉说了同样的故事,不过故事里,你们的身份互换了】
奥尔·彼得斯短暂停顿,然后明白了发生的一切。
他想说什么,但教堂门口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一些人影闯入教堂,只是和陆离想象得不同,这是群警员。
他们在修女的带领下快步走向告解室。
奥尔·彼得斯回头望去一眼,忽然撕掉纸张塞入口中吞咽下,声音带着某种决然恳求道:“希望您能为我保守秘密,哥哥他这么做是有苦衷的,他不会再这么做了我保证——”
冲上来的警员们将奥尔·彼得斯被摁在木椅上,粗鲁地拷上铁链拽起,奥尔·彼得斯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警员们隐约听到奥尔·彼得斯对告解室的交谈,出于怀疑,他们打开了告解室的木门。不过很显然,他们什么都没能找到。
告解室里空无一人。
奥尔·彼得斯瞪大双眼中,他被警员们押着离开教堂。
陆离微微垂首,整理事情的逻辑。
被称为割肠者的杀人凶手不是奥尔,而是乔纳。
或许是察觉自己即将被警员发现真实身份,早些时候,乔纳来到教堂,对告解室讲述他编造的故事。
这是很聪明的想法,他以为神父会在里面,听到自己虚构的故事的神父即使不去报警,也会替他作证。
而且即使警署掌握了线索,也难以区分这对只间隔几分钟出生的双胞胎兄弟。
虽然告解室里没有神父,但他的计划还是通过陆离成功了。
神父报警,警员出现,将正好来到教堂的奥尔抓捕。
乔纳洗脱了罪责。
代价是他亲手将弟弟奥尔送上绞刑。
第六个信徒
之后发生的与上一层没有区别。
加速流逝的时间让陆离无法对陆续抵达教堂的神父等人进行任何提醒。
黄昏时分,熟悉的火光于教堂外亮起。
洗脱罪责的乔纳为放起大火,将这栋历史悠久的教堂和他的罪恶一同埋葬在烈焰之下。
带上油灯,陆离转身拉开木门。
无尽的虚无从四面八方涌来,孤零零地木门突兀地立在深渊中。
墙壁的痕迹被完全抹去,只剩下星辰般散发微弱光点的石阶碎片如同星座,向下延绵。
即使陆离可以无视心灵上的任何攻击,这种走向毁灭的压抑也会让他微微不适。深吸口气,陆离带着油灯,忽视周围涌动地黑暗,踩着零星分散的星辰,走到最后一扇木门前。
偏过头颅,陆离被下方的景象吸引。
原本通道的拐角处,一条向下延伸的通道浮现在眼中。
这条通道比上层时看到的更清晰,甚至陆离能隐约感受到从通道里吹出,带着浓郁腥味的海风。
空间仿若被分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区域。
冥冥之中有某种声音,警告陆离,那不是此刻的他该涉足之地。
上一次考验里,陆离曾在最后一层见过类似的,通往不知何处的通道。
这种巧合让陆离陷入思索。通道之间是否有所关联,比如……它们是连贯的。
渗透出海风的潮湿通道,它的每一层台阶都比上一层要高出些许,让人怀疑不断向下移动后,是否会在某一层因为落差过高而再难以返回。
无论如何,这与此时的陆离无关。
握住门把,陆离走入和煦微光倾洒的告解室,迎接最后的考验。
……
【终焉之时已至】木墙上的谏言写着。
清晨的教堂笼罩着薄雾,斜照进教堂彩窗的光芒将雕像染得圣洁与肃穆。
一天中最初的清晨,或许陆离还有机会改变一切,尽管无论怎么选择,事情都会不可避免地滑向深渊。
教堂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几道推着轮椅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他们略过了告解室,径直走向前排的长椅。
神父出现在他们面前,传来交谈声。
不过他们的交谈并不顺利,开始有变得激动的呵斥声在大堂回荡。
轮椅上的身影似乎不想见到争吵的场面,转动车轮,离开他们。
和陆离所想的相同,漫无目的在教堂里浏览的轮椅最后停在告解室前,投来一道好奇地视线望。
只是轮椅上的身影并不打算对告解室诉说什么,收回好奇地视线后打算离开。
一张纸张从宽孔里伸出,悠悠飘落,落在尚未离开的身影双腿上。
【你是谁】
“塔风城还有不认识我的人么……”夹杂着自嘲的温和声音响起。听声音,轮椅上的身影似乎只是个少女。
【眼睛看不到人的本质】
陆离的回答蕴含着某种神性。
“如果您是为了劝我保持希望,十几年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