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的你好像感觉不到你。”安娜的语气夹杂着奇异和笑意,这种情形让她觉得新鲜有趣。
“这很正常。”陆离说着,又回到长椅边继续开始等待。
故事仍在继续,随着时间推移,奥丽薇亚,亚瑟·格林·皮尔斯,无名少女,奥尔·彼得斯,乔纳·彼得斯,还有神父陆续来到告解室前,得到解惑与新的疑惑。
离开告解室的神父经过陆离时,终于主动问道:“是否有些困惑?”
“只有我没有困惑。”陆离平静回答,他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
神父微怔,眼底忽然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夜幕降临前,真相会在你眼前揭露。”陆离不打算破坏这种连续,说道。
神父只能压下不解与震惊离开。
之后,陆离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重新经历了一遍“曾发生过的事”。
所有人都得到救赎,除了认为遭受背叛的乔纳·彼得斯。
因为陆离的提示,神父没有像考验里那样,在最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主动询问了发生的一切。
当神父神情复杂地回到陆离面前时,陆离主动开口:“神父,你有香烟吗?”
“您……我没有……”神父不解陆离为什么问这个。
“可以带我去卖香烟的商店么。”陆离说。
最好的朋友
陆离安娜与神父离去不久,一辆印着里维斯家族族徽的奢华马车停在教堂墓园外。
里维斯子爵推着轮椅进入教堂,父女身上披着微光。
“我已经完成了你的嘱咐,现在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玛丽注视告解室里的人影,柔和问道。
让少女失落,告解室里没有回应。
里维斯子爵走开,询问修女告解室内的神父去了哪里。修女茫然回答教堂只有一位神父,而告解室也已经空置许久。
得到答案的里维斯子爵沉默回到女儿身边,然后忽然走到告解室侧面,倏然拉开木门——
空无一人的告解室呈现在眼前。
“里面没有人。”他说。
“这个字迹您有印象吗?”
玛丽取出那叠糙纸,动作忽然停下。
她发现上面是空白的,仿佛不曾出现过内容。
里维斯子爵接过女儿手里的纸张,空白纸张上没有任何痕迹,仿佛从开始就是张白纸。
这件事显然不是简单的教堂愚民用的愚蠢手段,里维斯子爵想到。
“字消失了……”玛丽呢喃着,发出低语。
“不过你不可能没来由的出现又没来由的消失……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再次出现吗……”
就在这时,一道忽然闯入教堂的身影将各自沉思的父女唤醒。
穿着教会长袍的神父激动地来到玛丽面前,将一盒烟递给她。
一位神父对轮椅上的少女做种举动很奇怪费解,直到神父的话语响起。
“祂让我交给你,并向你转告,抽烟并不会忘记烦恼。”
……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安娜推着陆离缓慢地前进。
“为什么不让那些混混找我们麻烦。”安娜说,她可以轻松控制住那群混混,让他们夹着尾巴逃走。
作为旁观者并非一帆风顺。比如逃到教堂的无名少女躲藏起,随后跟来的帮派混混闯进教堂搜索时,披着黑袍的安娜引起怀疑,带来微不足道的麻烦。
安娜本可以轻松解决他们,不过陆离只是取下枪套,将它放在一旁的长椅上。
现在与以往不同,驱魔人已经脱下神秘面纱,人们早已认识这柄燧发枪样式的通灵枪意味着什么,所以那些混混不敢靠近,草草检查了下教堂就匆忙离开。
“会被打乱。”陆离回答。
“如果我们打乱故事会怎么样?”安娜对这种类似宿命论的东西很感兴趣。
“如果用逻辑解析这一幕。”陆离用机械简化解释这一幕:“所有齿轮正常运行,直到其中一个齿轮坏掉,之后的齿轮会因为损坏的齿轮失去动力。”
显然现实更复杂。
“有趣……”安娜呢喃自语,今天的见闻让她感觉命运像是无数条线。笔直的,扭曲的,纠缠的,它们可以被随意更改,越在线的上端,改变越大。
如果可以操控这些线……
过了好久,安娜才回神继续说:“故事正好在我们到塔风城时开始,会是巧合吗?”
陆离摇头:“这不重要。”
无论哪种,都只是那位存在的随意布置。
好在从陆离的经历来说,它对陆离,乃至人类没有敌意。甚至还有意避免踩到他,将一只随手抓住的小虫子作为奖励放在陆离面前。
陆离也没像大多数蚂蚁那样慌乱地逃开,而是追寻食物的气味抵达小木屋,得到存在赐予的奖励。
思索间,塔风城警署出现眼前。
进入警署,陆离向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