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里真的把小和当作自己的孩子,就不用担心会亏待他。”
段需和也说:“我想要弟弟。”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要。
他不懂好还是不好,毕竟没有拥有过弟弟,又怎么会懂呢。
但是弟弟只要生出来了,那肯定就来不及塞回去,只能和他一辈子在一起,这个他是知道的。
他这么说是因为觉得,这是乖小孩应该做的——不给父母增添烦恼。
妈妈原本就是想要小孩,所以才选中他来到这栋大房子里,他已经被绝大多数人都幸运了。
在孤儿院里面,有很多人是一直都没有被收养的,直到能够独立生活,就直接离开,作为大人组建自己的家庭。
他们常常会说,孤儿院里的老师和院长就是他们的家长,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
说到底,他才是占据了弟弟位置的那个人,他没有资格不满意。
有一天,段需和站在庭廊中间,佣人以为他要出去,为他把落地窗打开了。他示意让佣人做自己的事情去不用帮忙。
因为他只是想看看妈妈而已。
乔镜华在凉亭里和育婴老师喝茶听课,院子里开满了山茶与绣球,簇拥着她,也簇拥着她肚子里的弟弟。
她的腹部已经隆起很高,捧着肚子微笑的时候,她看起来真的很幸福。
段需和在心里偷偷叫:妈妈。
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发出声音,更何况乔镜华离他那么远。
可是妈妈回头了。
臃肿的身体让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有些困难,于是她站起身来,对着段需和招手。
段需和跑过去,把头埋在她肩上。
乔镜华对老师介绍,这是她的大儿子。
她明明没有生育的经验。
老师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自然,给段需和也倒了杯茶,很客气地叫他大公子。
段需和捧着那杯回甘的茶水,趴在椅背上,看下面金色的锦鲤游来游去,听老师和妈妈聊天,早春的下午竟然这么温暖。
段需和不得不相信,他生来就是要做妈妈的儿子的,只是中间出了一点差错。
否则妈妈怎么能感应到他呢。
爸爸妈妈让他给弟弟起名,段需和就叫他然然。
生命的地分开。
谈择认为只有第一句话是有效信息,后面不必再听。
段文方坐下来,在他昂贵的、独一无二的檀木椅上,冷冷地说:“冲动的时候把事做绝,到头来后悔都来不及。我奉劝你,安安稳稳地待在你原本该待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