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抽离出来,原本温情脉脉的吻突然被加重,咬得他舌头都痛了,分不清谁才是进入发情期的那一个。
段需和好不容易才推开,有些喘不稳气:“把、把针剂拿过来吧。”
谈择看了他一会儿,并没有说什么。刚起身,段需和又说:“抱歉,能把我的,手机,你知道在哪吗,也拿过来一下。”
他的话致使谈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皱着眉问他:“怎么了?”
段需和觉得要手机应该不是需要解释的事情,不过还是好脾气地说:“可能我有手机依赖症,哈哈……”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谈择没有多说,把台面上的手机和柜子里的针剂一同拿了过来,刚坐下,段需和就把东西都接了过来:“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
这种简易针没有推进器,只要拆开外包装之后,按压在皮肤上面就可以自动完成注射,既方便,也是照顾到发情热中没什么力气的人。
效果立竿见影,段需和很快就感觉身体轻了很多,拿起手机第一时间查看信息。
果然对面发来了全新的地址,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村庄,不过附带的照片又有一些熟悉。
像谈择的家乡,大概类似的地方都是这个样子,葱郁的野草比门口的栅栏还要高。
谈择低下头把脸贴在他的手上问:“在看什么,不休息吗?”
段需和用另一只手按灭了手机,笑笑说:“没什么,我睡一觉,你出去玩吧,不用特地陪着我。”
他想要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谈择坚持了一会儿,把手松开了。
“你生气了吗。”
段需和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明明自己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发脾气:“没有,怎么会。”
谈择谦逊地道歉:“我不应该让你在冷风里吹那么久,害得你生病。”
这可真是完全不相干,段需和耐心说:“没有这回事,哪里会吹吹风就生病,更别说会怪到你头上了。”
“那让我待在这里吧。”谈择说,“你生病了,需要人照顾,就算不是我,也要有别人。”
怎么会这么粘人,难道又是信息素在作祟吗?
段需和有些疲惫地把眼睛合上了:“只要你自己注意身体,想要待在哪里都行,记得把阻隔剂贴好。”
要快点好起来,没有时间了,他要赶去下一个地方,他永远在失望里赶去下一个地方。
“你准备一辈子都不出门了?你想要待在家里专职伺候你哥哥,学也不上了是不是。”
段文方难得控制不住音量,即使把听筒拿得很远,愤怒还是非常响亮。
谈择只说:“前天你没来,他心情不好。”
“难道还是我害他生病的?他每季的体检报告我都有看,一年到头都很健康,他这是生的什么病……我都不想说,你是真的疯了!”
段文方听起来才是要被气疯了,不过在这件事情上面,他确实冤枉了人。
“你马上给我滚到公司来,否则我现在就找人打断你的腿。”
谈择淡淡道:“没空。”
这次段文方没有大喊大叫,那边的连线突然断了,应该是去接了另外的电话,等再回来的时候,段文方显得平静很多,又恢复了他大家长的风范,从容地说:“你说你,婚也订了,也休息了两天,还不满意吗。回来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年后差不多出国念书,学点本事,提升自己。”
谈择并没有太抗拒:“可以,他跟我一起,我会照顾好他。”
段文方哈哈大笑:“你想得美,你愿意照顾,他愿意跟你去吗?”
谈择没有转述段需和曾经的承诺,反而有些警惕地保持了沉默。
段文方:“你现在就去找哥哥,亲口问问他。”
谈择快步上楼,打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床上和柜子还有些凌乱,是从匆忙中离开的。
段文方又拨了回来:“他去找‘你’了,现在正在飞机上,过一会儿还要坐船。”
谈择没有收到任何信息,房间内也没有一张纸条,他伸手试探床上的温度,已经彻底变凉。
段需和悄无声息地走了,仿佛昨天是一场幻象。
“你跟他说了什么。”
段文方:“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让他以为你并不是段然,给了他一个新的地址去找,恐怕没时间陪你玩过家家了。”
不等谈择回答,他就迫不及待地嘲讽道:“当然他很快就能发现这是假的,不过,也足够让你认清现实了。你还是庆幸自己真的是段家的种吧,否则他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别再利用哥哥的同情心和愧疚感诱奸他,他对你本人没有兴趣。”
隋永在超市买了一个大拖把,把房子里里外外拖了个遍,虽说他长得看起来不太聪明,可人高马大,有的是力气,既然借住在段哥家里,绝不能好吃懒做,要力所能及帮段哥的忙。
余姐回来一看到他在忙活,赶紧上去劝阻:“您干嘛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