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跳动,电子屏幕上是一次又一次的gaover,他重复手上的动作,不在意人物的血条,只是机械地开了一把又一把游戏。
一把没赢。
人越来越多,陈粟背着包去了厕所,这个厕所的位置非常巧妙,单行通道,远看只能看到盥洗盆的位子,根本看不到人。
这也是为什么陈粟要敲定这个电玩城。
他一个转身进了女厕所隔间,万幸此时女厕所里没人站着等位。
旁边的隔间传来女孩打电话调笑的声音,陈粟心跳如鼓,哆嗦着脱掉衣服,拉开背包拉链开始换装。
很快陈粟就换好了,他戴好口罩,将衣服全都一股脑塞进包里,顺便把齐颂买给他的手机也一并扔进包里,电话卡被他下了放进口袋里,暂时不扔,它还有最后一个用处。
走之前他还把厕所里的黄色警示故障支架立在那个隔间门口,距离包被发现应该还能挺一段时间。
他详装淡定地走出厕所,双手插兜,他的骨架本来就不大,腿又直又细,只是身高比一般的女生高而已,一头齐腰长发最能迷惑人,远看就是个大长腿时髦美女。
他出了商城门就迫不及待地打车去了火车站,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陈粟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不断用手机敲出机械女声催促司机师傅快点。
车站到了,他买了去g市的票,但其实他中途会在s市下车,他担心齐颂万一有车站的工作人员朋友,会查到他跑去哪里了。
这一个多月他每天惶惶不可终日,能想到的插漏全想到了。
陈粟刷身份证进了车站,周围人侧目的眼神更是让他心乱如麻,他无心分辨这些眼神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进了高铁车厢,陈粟坐立难安,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最后干脆跑到车厢门口等着,紧紧地盯着车门关闭。
车身慢慢启动,陈粟感到车厢在运动,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急律的心跳才开始慢慢平缓。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他点的跑腿发的消息,跑腿说,他已经到了酒店,不过只能在大厅呆着,没有邀请进不去宴会厅。
陈粟仔细询问了他的穿着,转身进了厕所,换了个电话卡,这通电话他本来是想跑路之前打给齐颂好好谩骂他一番的,现在想想还是算了,他不怕死但惜命。
电话卡一插上,齐颂的夺命电话就映入眼帘,吓得陈粟手一抖,差点手机掉坑里了。
任务栏上99+的消息他根本不敢看,把齐颂的电话拉黑后,就马上打给了那个背的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
“嘟——”,电话接通了,传来年迈沉稳的男声。
齐颂在晚宴厅,只穿了一件白色薄毛衣,厅里暖气太足,热的脸颊透着粉,他今天已经赔了一天的笑脸,脸都笑僵了,心底早就不耐烦了,齐明德这糟老头子非得让他一个个认人,他的那群老战友今天全来了。
他都没时间找陈粟聊天,还好马上吃完饭就能结束了。
“这是你王伯,小时候你在大院里老拔他种的月季花还记得不?”齐明德留的寸头,笑着说,整个人硬朗极了,他身穿一身板正的军服,肩章是一穗三星,战区正军职,胸前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勋章荣耀。
“当然记得,王伯伯好久不见,小时候不懂事,太顽皮了老让您费心,您还和以前一样有精气神。”齐颂笑道,连忙上前握手。
“哎哟,老喽,国家未来就应该交给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啊。”王伯拍了拍齐颂的手,齐明德发问,“对了,舒雅来了吗?”
“来了来了,你过寿我勒令她必须晚饭前赶过来,这孩子玩心太大,出了趟国心都玩野了。”王伯摇了摇头,惋惜道,“还是像齐颂一样懂事放在身边安心。”
“懂事啥呀,舒雅才听话呢,大家闺秀,一回国就来看我,这臭小子惯会装乖讨巧,没少气我,舒雅在那边,你赶紧去。”齐明德拍了拍齐颂的肩,“也是,年轻人在一起才有话聊嘛。”王伯爽朗一笑。
齐颂随便拿了杯气泡水过去,递给王舒雅,“最近怎么样?和你那个男朋友分手没?”
“哪个?”
“jiy”齐颂无奈地摇头,抿了口水。
“哦,那个啊,早换了,现在的男朋友叫eric,对我可好了,是个法国人,很浪漫。”王舒雅甜蜜地捂着心,随口提了句,“你女朋友怎么没来?”
“她来做什么。”齐颂翘着腿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哦,我以为她问我地址会和你一起来呢。”
齐颂一下子坐正,脸色难看,严肃地问,“你们还有联系?”
“对啊,她没和你说吗?不经常联系,就偶尔会聊两句。”
“把你们的聊天记录给我看看。”
王舒雅望着齐颂阴沉的脸,一边吐槽,一边调出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又没聊什么,急什么,你快把你那占有欲收收吧,你这样那漂亮女孩迟早得跑。”
齐颂一下下翻动聊天界面,发现陈粟很早就开始和王舒雅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