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他们之中不是没有在战场上待过的,但初次听到这骇人听闻的折磨手法还是觉得恶心反胃。这位小爷比从前的江秉璋更懂得攻心,手段极其狠毒残忍,却是生着一张秀白面皮,清冷俊逸,难以想象其背后的恶魔本相。
霍澄琳浑身颤抖害怕得呕吐,右腿鲜血蜿蜒,像一只受惊到了极致的兔子。
“爸爸,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后悔了爸爸!我就不该听你的话,我就不该去的!江霖,我错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求你了…让我走……”
霍元祺更是悚然。江霖那双眼睛黑得像沉没了无数具尸体的深井,阴森森地映着几丝惨白月光,水面死寂地荡着波,黑沉沉地窥视着。
“江霖,江爷,是我们错了,求您放过我们一家…我们霍家所有资产线路都可以给您,求您……”
“霍爷真是大气。”江霖笑着打断,轻抬左手,江灏当即提着药箱给霍澄琳处理伤口。那把漂亮的黑色蝴蝶刀也取了出来。“不过只有我们江家实在太无聊,霍爷不嫌弃的话就任我们祁江分家的堂主吧,刚好那里也有你们的几条水路线。”
“江爷,资产转移凭证我今天就办好给您送过去,多谢您手下留情。”霍元祺已经不想再见到这个年轻人,也无心再去算计什么,能够用财消灾已经是万幸。
“霍堂主,等会和我们小爷出去还请您和霍小姐不要多话。”
霍元祺木然地抬眼看着江朔,没什么反应。心里预想着大概又是什么敲打的手段。
咔哒解锁后,门外却出现了一位他从未妄想过的人。是他的妻子。完好无损地站在走廊正与侍者说着什么,见他们出来竟热切地和江霖搭话。
“你就是江秉璋的儿子江霖吗?真是谢谢你了孩子。”
“客气了霍夫人。”江霖握住霍夫人的手,眼底含着讥讽笑意,“家父与霍爷一向交好,保护您是我应该做的。您的女儿我也已经从那些人的手里救下来了,就是右腿被刺了一刀,已经包扎好了。相信您带回去好好休养着应该很快就能康复。”
霍夫人又是感激地道谢,转头看向丈夫,“元祺,要好好谢谢这个孩子,如果不是他我就已经不在了。”
霍元祺僵硬地和江霖道谢,随即紧紧地搂住妻子,把人弄得莫名其妙,小声骂他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知羞。而霍澄琳也是忍痛喊了一声“妈妈”,侧着身踮脚去到母亲身边哭着揽住母亲手臂,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霍夫人,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有时间再登门拜访。”江霖笑着道别,没有理会霍家父女忌惮的眼神。
江霖从酒吧出来时天色已是暗淡,狭窄小巷衔接着的贫民窟区域持续着狂欢。依旧是无止境的凌辱强奸。江朔纵使知道自家这位年轻小爷的冷漠心性还是犹豫着开口了,毕竟那是老爷的托付。
“小爷,不如还是去看看小姐?您也看到了,这地方实在……”
“婊子就应该待在最合适的地方。”江霖冷淡地打断,走出小巷就要在随从拥护下上车离开。
江朔知道如果再不把江如烟的处境说明白她就会彻底烂在这里,再无希望。“小爷,蓝琦雯和张彪很多年前就死了,小姐一个人待在贫民窟,她下个月就要满14岁,她……”
“蓝琦雯死了?”江霖停在车门前若有所思。这倒是有趣,没有蓝琦雯的庇护他的妹妹怎么活到现在的。这样压抑作呕的环境趁早死去才是解脱。“她去了黑市?”
“没有,小姐还是处女,保护项圈也没有被强行破坏。”江朔回想着报告上的信息,脸色微妙地补充,“是一个住在棚区的高中男生在庇护小姐,小姐她并不愿意。”
她只是为了活下去,仅此而已。
江霖眼前再次浮现那张幼小的脸,隐约记起那时的妹妹小声地喊了一句“哥哥”,然后期待地等着面色阴郁的他回应。
“查一下那个高中生。”江霖皱了皱眉,还是有些不悦一个棚区男生就想独占他的妹妹,至少也该是他玩腻了以后的事情。妹妹的处女由哥哥得到理所应当,她没有拒绝的权力。
在贫民窟、棚区乃至富人区每三个月就需要抽一管血,贫民窟个别区域是强制一月抽一次,对外所称的用途就是检验血统纯度以及附带的健康程度检测。除去这三个基本层,还有两个特殊层,即渥区和央府,理论上是平级。但由于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大部分是央府的人因此整个社会默认央府是顶层,渥区稍次半级。特殊层并不需要强制抽血,都是去体检时自主选择是否勾选这条项目。对于基本层来说,特殊层很长时间里都像不存在,或者说除了在最底层的贫民窟能有个基本的贫富划分,其具体是属于棚区、富人区还是更上层是意识不到明显区别的。贫民窟是最廉价的工厂,不停地为这个国家输送着新鲜婴儿,补充各种资源。其中需求量最大的就是血液。因此即使是在最底层的贫民窟也有无数个抽血站,比分配保护项圈的管理所还要多。
江如烟垂着头贴紧廖荣,乖觉地牵着他的手跟着排队抽血。
“廖荣,又带着女朋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