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回到家上床入睡时,妹妹像一年前一样尽可能地贴紧他索求着体温,身体轻轻颤抖,无声地在难过。
“宝贝,不想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哥哥会一直陪着你,乖宝,我爱你。”江霖轻抚着妹妹脸侧低声安慰,等到她呼吸变得轻缓平稳才跟着入睡。
之后江朔进入别墅找江霖时这个年轻男人正在客厅放着解剖视频,眼神冷淡地盯着那些被割下来的新鲜器官在瓷白托盘里舒展扭动。整个画面都是血腥。
江朔看了一眼就错开。
“司徒启如何了。”
“血清已经换源了,正是和我们交易过的那位负责。用不了多久司徒启就会因病下台,央府那边已经有六成是我们的人,他们倒是风向转得快。”江朔说到此顿了顿,“小爷,其实您完全可以自己上位,骆家实力和我们是比不了的。”
“江朔,一家独大并不有趣,更何况我对那个位子并不感兴趣。我也没有意愿去管央府,只要做到既定的平级就足够。这个国家已经烂透了,不值得花费心力。”江霖关闭了投影,想到妹妹眼神有一瞬的柔和,“我只要烟儿能够无所顾虑地活着。”
“等骆恒上位小爷就能腾出更多时间陪着小姐,到时候小姐肯定很高兴。”江朔笑着点头,“等到那时,骆恒会第一时间将司徒启遣送过来,司徒聿一定很想自己的父亲。”
江朔说完自然想到了在监狱牢房看到的场景。今天凌晨两点,他听小爷吩咐让人将司徒聿的肠子一点一点地全根抽出涂上糖浆,看着蚂蚁密密麻麻地钻进温热渗血的滑腻肠子,黏滑白腻的肠面也覆满了爬动着的黑色小点,无数蚂蚁在他的肠子里爬行啃咬着,窒息了几只又涌上来一群裹挟着同伴尸体钻咬着深处的胃,而那满身精尿的孩子则恐惧崩溃地挣扎哭喊,四肢牵带着沉重铁链微微晃动。其余轮奸了他数日的男人都退开几步下意识地摸着手臂,都觉得身上瘙痒。而这只是开始,每过一天都需要在司徒聿身体一处涂上糖浆让蚁虫啃咬,在司徒启被遣送过来之前不能让其死亡。而小爷说这只是开胃菜,如果总是做爱,司徒聿也该觉得厌烦,理应多换花样。
江朔看着那张年轻清俊的脸此时也觉得后背密密麻麻的痒。小爷的确有必要瞒着小姐部分事实,她那样柔弱乖巧,必定难以接受自己哥哥血腥暴力的另一面。
“真的啊烟烟,你们明年1月结婚!”霍婉兴奋地举高紫红色请柬,眼中都是对婚礼的向往,“我和谢瑱都是你的伴娘!”
“恭喜你了烟儿。”谢瑱郑重收好请柬真心地祝福好友,“说起来,今天央府新任府主上位了呢,电视上有播。”
“对,好像是叫骆什么,之前都没听过这号人。”霍婉将请柬放进书包拍了拍,和谢瑱一起挽着江如烟的手臂撒娇,“这不重要啦,烟烟新娘子我们想吃烤肉了!”
江如烟笑着点头答应,“好,你们随便吃,我请客。”
两个女孩雀跃地跟着上了江家的车,一边一个挨着即将要成为新娘的少女。
江望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在这大雪纷飞的洁白街道平稳行驶。临近春节,不少店面已经挂上了红灯笼贴了对联,红白相映很是喜庆。哥哥和小爷那边,大概也是这样的颜色。
江霖隔着金属栏坐在椅子上神色冷淡地看着牢房内的景象。除去江朔还算平静,其余随从都是脸色微白。眼前正低声痛吟的人形肉块大面积浮肿溃烂吸引了不少苍蝇,前额被钻了极小的洞由那些蚁虫白蛆借着糖浆润滑钻进大脑繁殖寄生,全身上下都流着黄红脓血发着腐臭血腥味,创口较大的区域皮肉污黑发紫聚集的腐虫最多,外翻的胃肠已经被啃咬掉了大部分,地上大片大片的脓血污渍。但即使是这样,他仍是活着的。
现场没有人出声,但司徒聿还是感觉到了什么,艰难地扭过头看着牢房外那个安静坐着的人。他想质问,口里却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混音。原来他的舌头也早被啃食了大部分,那些虫正在愉悦地钻涌。就连他的视线也总是有细密黑影,是蚂蚁在爬。今天的糖浆已经抹到眼球了。
“小公子看起来很辛苦。不过不要紧,司徒启马上就会过来陪您。”江朔示意警卫将人拖上来,等拖得近了像是才认出是谁,抱歉地看向司徒聿,“他们搞错了,怎么把司徒启身边的秘书给拖来了。不过也无妨,一起陪着小公子解闷吧。”
司徒聿怔怔地看着被拖甩进牢房的怪异肉物,他整个人都被揉叠成了一团。为了看起来尽量平整光滑,他的手臂骨头都被敲碎了大部分好方便和头部一起塞进肛门。本以为已经死透了,但还是有低沉声响震鸣。他竟然还活着。
此时那些随从才明白这团东西是怎么扣连成整体的,胃部接连翻滚想要呕吐。但无一人敢在渥区区长面前失态,只能庆幸不是自己遭遇这些,对这面色无虞的年轻男人又敬又惧。
“江朔,司徒启还不肯过来?”江霖淡淡开口,语气没有多少询问意味,更像是对最终阶段到来的提示。
“这位前任府主正忙着在屠宰场交媾呢,先前已经让人去把他从牛身上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