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奴走后,沈长留只能继续面对李君堂。
“陋室寒舍,恐不能尽心招待陛下……”沈长留想把人赶走,话还没说完又被打断。
“朕赐你的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官宅。”他看了一眼周围富丽堂皇的摆设,名家画作,海外瓷器,重工屏绣,哪一个都是一等一的好货,怎么都跟寒舍扯不上关系。
“檀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我是见识了。”
沈长留面无表情,心想这只是个托辞,请你快滚。
李君堂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直接坐在他床上命令道,“过来。”
沈长留脑袋拼命运转,想要找理由拒绝。
“沈卿,别让朕说第二遍。”他又开始笑了。
沈长留只能转身将门关上,确保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才朝李君堂走去。
他刚走近,就被一把抓住手腕,蛮力将他扯向前。
沈长留早有准备,稳住了重心,只上半身向前倾,下身盘稳当得丝毫不动。
李君堂扯了扯没扯动,沈长留面无表情任他拉扯,就是不如他意。
李君堂眉头一挑,压下他的头颅,唇齿猛地相磕在一起,沈长留痛呼出声,柔软滑腻的舌头带着血腥味,趁机钻了进来。
沈长留心神大乱,顾不得稳定下盘,李君堂顺手一扯,如愿将他揽入怀中。
沈长留被迫坐在他怀里挣扎不能,他用舌头去推拒闯进来的异客,反被勾缠不放,激烈的交缠间,血腥的味道被他们吞咽不止。
沈长留内心惊骇无比,这个疯子!
他使出浑身力气挣脱,情急之下狠狠咬了一口。
就是这一咬,彻底激怒了李君堂。
沈长留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扑倒在床上,这一次比刚才还要过分。
沈长留变了脸色,“你要干什么?!”
“住手!”他抓住李君堂解开他衣带的动作。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他的主卧,更是他与江流影同床共枕的地方!
李君堂若是准备在这里发生什么,让他情何以堪,怎么面对江流影。
他已经顾不上身份有别,手脚奋力又踢又打。
沈长留到底是个男人,要压制并不容易,且
他用了全力,李君堂也被他激起怒火,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去,床榻都快被晃散。
没有什么功夫技巧,只是单纯的互相用拳头斗殴,好在还有几分理智,都没往脸上招呼,可也正因为不在明处,往暗处下的都是重手。
去他的皇帝!沈长留带着新仇旧恨,下手毫不手软。
李君堂原本不愿意伤了沈长留,可他退让换来的是更深更重的拳脚,一时气上心头,也顾不上留情。
两人翻来覆去扭打几圈,李君堂压倒性胜利。
沈长留手臂被扭在身后,李君堂骑在他后腰上激烈喘息,一把抓起他的头发,逼他昂起头来,“真以为你能赢我?若不是让着你,你现在手脚都能折断。”
“滚!”沈长留傲骨难驯依然不服。
李君堂怒极反笑,喘口气道,“你方才若是听话一些,我也就放过你了,可你偏要逆我心意,是觉得出来了,翅膀硬了,我收拾不了你了是吗。”
“沈卿那么不服气,待会可要好好挣扎,最好把动静闹大一点,让你的枕边人听一听,你在男人身下是什么样子。”
沈长留双眼愤恨地望着他。
李君堂狞笑,摸上他的眼睛,“敢这样看我,是想要我挖了你的眼睛,继续锁在囚牢里永不见天日?”
李君堂居高临下的用手指挤压着掌下的眼球,似乎在寻找合适下手的位置。
“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一辈子也只能靠我了。”
沈长留这才恢复理智,知道怕了,再不敢动。
湿热的舌头舔过他的眼睛,传来李君堂的一声轻笑,“放心,我才不舍得这样对你。”
“檀奴的眼睛那么漂亮,看不见了多可惜。”
他起身脱衣,随手扯下金钩,床幔落下,遮挡了一切。
床褥之间,一双手十指紧扣,其中一双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沈长留咬着牙,额头遍布细汗,衣衫凌乱,连带着青丝铺了满床,其中几缕因汗水粘在脖颈上和唇边,魅惑动情。
他眼下两颗平行的泪痣也变得生动起来,让人吻了又吻,爱得不行。
被褥遮遮掩掩下似有什么在蠕动。
实则是肢体和血肉交缠,双腿间插入一截劲腰,不停摆动,穴口吞着巨物,次次深入浅出,在他身体里顶撞、厮磨、缠绵。
耳边是君王冰冷地宣告。
“你给我记住了。”
“我们才是夫妻。”
李君堂坐在床沿系好身上的腰带,回身在沈长留的脸上落下一吻,“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你。”
沈长留闭目不肯看他。
李君堂的指腹用力抚过他眼角那两颗平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