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繁复杂的思绪扰的他整个人都有些混乱。

一直到虞沪庵把他带上游艇这天，佟昕才仿佛清醒了过来。

“这是你说的游艇？”

佟昕看着船舱大厅精美绝伦的装饰，难以置信这富丽堂皇的游轮，竟然在虞沪庵口中变得轻描淡写。

虞沪庵今天也很奇怪，总是盯着佟昕，但若视线相交他却又率先挪开。比如此时，他就在佟昕看过来的时候将目光闪开了，“都一样，一艘船而已。”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佟昕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具，关切的询问。

“我能发生什么事？”虞沪庵恢复了平时懒散的语气，模样轻佻的揽过佟昕肩膀，“按照规则，客人现在应该待在自己的房间，我们走吧。”

游轮的速度很快，佟昕换个衣服的时间，就已经开出了十几海里。虞沪庵邀请他跟自己去甲板吹海风，佟昕欣然同意。

他们路过船尾的时候，虞沪庵带他进了一个房间。这里有十几艘小艇，虞沪庵告诉他这是应急的逃生艇。说这话的时候虞沪庵的眼神很复杂，像是将整正片海域容纳进了双眼，眼底深处酝酿着风暴一般。

佟昕盯着他的眼睛说知道了，虞沪庵却没动也没再说话。过了几秒他才一脸戏谑的重新开口，“别紧张，只是忽然想到了titanic。”

佟昕笑了笑，“我倒觉得你有些紧张，一会儿要进行的活动很危险吗？”

虞沪庵表情有一丝僵硬，他牵起佟昕的手，拉着他往夹板走，“不就是你见过的那些？”

也许因为虞沪庵的语气太过随意，也许因为海天一色的景致太美，佟昕的注意力迅速被大海吸引，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虞沪庵却一直盯着笑容明亮的佟昕，神情复杂。

很快，时间来到了夜晚，轮船也到达了公海。活动正式开始，怀揣着种种欲望的面具人们，渐渐聚集到了大厅之中。

活动的c已经开始热场，虞沪庵却始终坐着没动。他仍旧穿着蝙蝠侠的衣服，健硕的肌肉蓬勃鼓胀，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

他眼睛死死盯着房门，像要透过门板摧毁外面的世界一样。

“我们……不出去吗？”佟昕有点小兴奋，他刚喝了两杯。

“……再等等。”虞沪庵的声音有点哑，说话的时候并没看向佟昕。

“佟昕？”他忽然轻声叫他的名字，沉着眸子看他。

“嗯？”佟昕纳闷的看过去，大眼睛澄澈无比，透着信任和依赖。

虞沪庵喉结滚动，伸出手指了指侧面，“去吧那块幕布升上去。”

佟昕回头去看，既惊讶又好奇。他找到按钮，幕布缓缓上升……

“我去……”佟昕忍不住发出惊叹，“鲨鱼？！”

幕布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鱼缸，里面是一尾十分凶猛的鱼类——大白鲨。

“怕不怕？”虞沪庵走到佟昕身后，胸膛贴上他的后背，高大的身形将他笼罩其中。他语气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挺……吓人的。”背部感受到男人身上令人心猿意马的热量，佟昕有点脸红，他微微垂下头，害怕被身后的男人看见。

然而虞沪庵的视线却在那条鲨鱼身上，“它还没成年，不过已经很凶了，抓他的时候，差点把人的胳膊咬下来。你看，他侧面还有一块擦痕，就是这么弄的。”

“刚、刚刚抓到的？”佟昕知道这是保护物种，不能人为饲养，他不明白虞沪庵为什么要弄一条鲨鱼放在船上。

“佟昕别怕，这就是条鱼，不吓人的。”

刚说了鲨鱼的恐怖，紧接着又让佟昕不要怕，今天的虞沪庵真的有点反常。

“你怎么了？”佟昕再次问到。

“船上有个人……”虞沪庵说，目光依旧看着那条鱼，“很喜欢大白鲨，他在这条船上常年有个房间，饲养着大白鲨。他喜欢……”

“喜欢什么？”佟昕整个人转过去，面对着虞沪庵。

“没什么……”虞沪庵往后退了一步，无所谓的笑笑，“我们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