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肯定会要求他满足需求,然后他又不争气地萎掉。
接着对方被气哭,他控制不住发脾气,对方去找安慰……这根本就是个死循环。
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
他尴尬不已地压低声音,“你和他……”
唐典握着方向盘向左打弯,漫不经心地道:“我和他怎么了?”
景容峥支支吾吾,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向第三者请教床事,估计没有哪个男人活得像他这么窝囊了。
他灵光一现,换了种问法,语气也变得自然起来。
“你和那些情人床上运动时,是怎么让自己不去想象那个地方原本的用途的?”
向哥们打听和他那些情人们间的秘事,听起来好多了。
唐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会想这个,就算在意,也没有实际接触到,不还隔着一层套……”
他猛地一脚踩下刹车,转头满脸震惊地看着景容峥。
“我靠!难道你是无套上阵?!”
他感慨道:“猛士,你牛逼,我敬你!真是要性福不要性命!”
“没想到你人前看起保守,人后却玩得这么开。”
景容峥被他说的有点挂不住面子,不服气地道:“难道你每一次都是戴着的?”
唐典理所当然地道:“怎么可能不带?!有时候我都恨不得戴两个呢!”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没病,我可不想以后下面真的烂掉。”
景容峥听得无语,忍不住劝他。
“真这么怕的话,你洁身自好点,和一个人固定下来不更好?”
唐典转移话题,“那什么跑题了……我们还是继续讨论你和韩天奕吧。”
知道他不想听,景容峥也不再在这事上多说。
他顺从对方的意思,无奈地说出自己苦恼。
“我也知道不戴套不安全,但韩天奕不喜欢戴。”
唐典嗤之以鼻,“惯的他,他说不喜欢你就不戴了?什么臭毛病!”
景容峥讷讷道:“我总不能强迫他……”
“几把到底是你的还是他的?”唐典恨铁不成钢地问道。
“你不乐意他还能霸王硬上不成?”
说到这里,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所以你萎给他看?”
“你直说‘不戴就不干’不就行了吗?怎么还整得这么奇怪?”
景容峥也难以理解。
“什么叫我萎给他看?”
“难不成你以为我能控制那玩意儿,想软的时候就软,想硬的时候就硬?!”
唐典拍拍他的肩膀,“我懂,总有那么几天会觉得有心无力嘛。”
“但你看烧零那么多,一心一意的不好找,乐意戴套多的是,他不乐意戴换一个就是了!”
景容峥斜睨他一眼,“所以我是不是还需要向你这个‘优秀生’学习?”
唐典摆摆手,“得,你就当我这句话是放屁。”
他语重心长地教育景容峥。
“崽啊,但这句话你可千万要记住,无套爱是一时爽了,但艾滋可能也不远了。”
“别到时候真让爸爸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景容峥也顾不上计较被他占了口头便宜,迟疑地道:“我只和他发生过关系……”
“那他呢?”唐典打断他。
景容峥的语气弱下去,不是那么肯定了。
“他应该也只和我,还有你……”说到这个,他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提这个?”
“他就算是有病也肯定是从你那里传过来的!”
想到这里,他的脸都绿了,“然后又传给我……”
他怎么会结交这种损友?!
唐典摇摇头,“你瞎几把想什么呢。”
他从夹层里掏出了一份文档递给景容峥。
“十一天前的体检报告,你不信的话,我还可以现在就和你回医院做。”
看着这份健康报告,以及夹杂在里面未开封的保险套、某种瓶剂,景容峥心情复杂。
“……看完报告就可以进入正题了,对吧?”
唐典一脸理直气壮,“确定安全后,直接一条龙走起来,多方便啊。”
景容峥憋出一句,“……你真是个淫才。”
唐典欣然接受,笑道:“过奖了。”
他不失机会地证明自己的话。
“你看,他连这种基本的安全防范都没有,你总应该相信我之前的话了吧。”
“他们这些烧零,为了刺激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一点下限都没有。”
“野山珍,我是说真的,你最好还是找时间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景容峥被他说烦了。
“你懂个屁,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你别再跟个怨妇一样诋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