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眯着眼睛小声在亲吻间隙里喘着,手沿着贺迟森胸口一路往下,摸进睡裤,隔着内裤揉搓贺迟森已经半硬的性器。
食指勾着内裤边缘往下扯,陆温寻想直接握上那根能带给他欢愉的东西,指尖刚碰到毛发便被贺迟森钳住手腕,不允许再深入半步。
两人停下接吻,贺迟森撑起上半身望向陆温寻,等他的回答。
“……先给我。”陆温寻眼神迷离,几乎是嘤咛着哼出这几个字。
身体反应也算一种回答,贺迟森不再执着,扯下陆温寻睡裤内裤扔地上,跪在陆温寻腿间,握住他纤细的脚踝往身后拉,让陆温寻的臀肉挤上他大腿。
贺迟森松开一侧脚踝,探指摸进陆温寻后穴,另一只手顺着踝骨往上,掐住小腿折向大腿,然后朝外一推。
被他手指撑开的穴口湿淋淋地暴露在眼前。
贺迟森就着陆温寻分泌的体液粗糙做了几下扩张,退回手,虎口卡着内裤边缘往下扯,狰狞的性器挣脱束缚猛地跳了出来。
贺迟森飞快撸了几把喘了口粗气,扶着已经硬得发痛的阴茎直挺挺捅了进去。
陆温寻短促高昂地“啊”了一声,眉毛因为撕裂般的疼痛拧在一起;他不由自主绷紧腰身,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张又闭上,随着贺迟森动作断断续续地说:“迟森……慢点……慢点……”
贺迟森装作没听见似的大力征伐这块销魂蚀骨的乐土;他知道怎么让陆温寻爽到痉挛,但他不愿意那样做;这是一场类似于惩罚的性交——陆温寻让他痛了,他要让陆温寻感同身受。
贺迟森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停下,从陆温寻痛苦的表情里他竟然生出一丝扭曲的愉悦感。
世界上只有他能让这个人露出这种表情,陆温寻被摧残蹂躏的样子真是太好看了。
理智在陆温寻眼角滑过一滴泪时瞬间回笼。
陆温寻的呻吟不是他熟悉的语调,流眼泪明显是因为太痛。
但他望过来的眼神里没有责怪,贺迟森心头一软,抬起拇指抹了抹陆温寻眼角。
他调整跪姿,下身跟着换了角度,再次进出都蹭着陆温寻敏感点。
陆温寻连着发出几声满足的叹息,贺迟森俯下身,鼻尖讨好般轻蹭他的脸颊,为自己的莽撞乞求原谅。
“我很怕你不要我。”贺迟森侧过头,贴着陆温寻耳边声音沮丧,“很怕。”
一双手圈上他后背,陆温寻用的力气不大,贺迟森却觉得自己被牢牢禁锢住了,永远也脱不开身。
他其实也不想脱身。
“没有……我只是在考虑未来,”陆温寻边说边用微麻的指尖隔着睡衣摩挲贺迟森脊背,“我们的未来。”
“你有没有想过,卫尧会给你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贺迟森轻轻蹭了蹭陆温寻颈窝,表示没有想过;他下身还停留在陆温寻体内,这比猛烈的抽插更能让他明确对陆温寻的占有。
“之前都是女演员和你演对手戏,绯闻什么的,对你我都没有影响;卫尧不一样,他是同性恋,演这个角色相当于告诉大家,你和男人也能产生火花。”
“如果电影热度足够高,你和另一位主演的名字将会绑定在一起,任何人的介入都像第三者,这是第一种情况。”
“我担心的是第二种。电影热度没有想象中的高,你们之间的故事会被人遗忘,但你扮演的卫尧是那样鲜活真实,大家很难再用单纯的眼光看待你和身边其他男性的互动。”
“他们会靠臆想揣测你跟对方的关系,礼貌注视等同于眼神暧昧,保持风度被说成心里有鬼,刻意回避更像是欲盖弥彰,”陆温寻抱紧贺迟森,声音弱了下去,“假如那个人是我呢。”
贺迟森身形一凝,他知道舆论对陆温寻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亚于杀人凶器。
“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并非他们臆想,我和你的关系不止步于相伴多年的合作伙伴;可是当再平常不过的举动也要被拿来剖析审判、赋予它内涵时,我该怎么办?”
“就好比下雨我为你撑伞,伞柄朝你倾斜怕你淋湿,他们会说这是爱;好比到你手上的每一份剧本都是我精心挑选,让你能尽情演绎,他们会说这是爱;好比你上台领奖,获奖感言里有我的名字,而我在台下注视着你,他们会说这是爱。”
陆温寻自嘲地笑了笑:“都被他们说中了。”
“谭嵊屿不会受到影响,无论别人怎么说,你和他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但是迟森,我做不到。”
陆温寻推开贺迟森肩膀想和他对视,动作时体内的东西跟着变了位置;他小小地轻喘了一下,平静后看着贺迟森的眼睛说:“……我做不到,我会心虚。”
谭嵊屿对饭局很重视,不仅买了套新衣服还剪了头发。略显弱气的中长发变成干净利落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在地下车库碰头时贺迟森跟陆温寻险些没认出他。
只看见保姆车旁边站了一个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