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柔和许多,喘息声是不是也会又软又轻,仅用上翘的尾音就能勾住他的魂?
他会舒服得仰起脖颈让情潮顺着四肢百骸翻涌吗?还有那双总是显得冷漠的眼睛,贺迟森看过那双眼睛里含着脆弱的模样,倘若把脆弱换成欲望呢?
他拥抱过陆温寻,熟悉陆温寻的体温,甚至知道陆温寻每一块肉长在哪里;这种无限接近于真实的想象会让他觉得自己正和陆温寻相互依偎。
陆温寻卧室床头柜上的纸团就是钥匙,被他看见潘多拉魔盒就打开了。
不止一次。
他太了解陆温寻了,他的哥哥从来都不会因为太困而忘了把沾满精液的纸团扔进垃圾桶;陆温寻是故意这么做,为了让他看见,让他产生疑问,产生好奇,产生想法。
当他在房间里自慰的时候,他隔壁的温寻哥哥也许正做着同样的事情。
——他们相互依偎。
但有些事贺迟森不敢去想,好比现在,陆温寻向他求欢这样。
穴口被撑开到三根手指并排还稍微有些挤的宽度,贺迟森往外压着陆温寻腿根,让他最大限度暴露在眼前,另一只手扶着性器挺起腰一点一点往里蹭。
胀痛令陆温寻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抬起手臂遮盖住自己眼睛,仿佛陷入黑暗就能忽视这让全身颤栗的疼痛。
陆温寻颈间沁满了冷汗,湿润的锁骨在月色下泛着明亮的光泽,贺迟森一边心疼他一边摧残他,牵过他紧攥床单的那只手,和他十指相扣。
下体艰难地往里深入,贺迟森收回压着陆温寻腿根的手握上他被疼软的阴茎。
贺迟森的手宽大厚实,刚好能完全包裹住陆温寻的阴茎;他收紧握力时带着一种强势感,陆温寻在这绝对性的力量压制面前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接着感受到的是混合疼痛的快感。
贺迟森用拇指去顶头部的小孔,快感过于汹涌,陆温寻扭动着身体想逃开,动作间贺迟森的阴茎从他肉穴里滑出很小一段距离;这样的倒退令贺迟森大为不悦,腰部发力把性器凿向更深处——
柱身擦过一块凸起,陆温寻紧跟着发出一声黏腻呻吟,身子轻轻颤了颤,阴茎顶端流淌出半透明的前列腺液。
贺迟森刚刚并没有摸到这块凸起,是因为和陆温寻动作相反。
他的温寻哥哥是坏家伙,明明知道怎么做却不告诉他,非得要他自己摸索。
贺迟森松开陆温寻的阴茎,手掌下移压着陆温寻腿根,稍微退了些距离,然后猛然挺进狠狠擦过那一点。
“哈啊!……”陆温寻挪开盖住眼睛的手抓上床单,收紧手指旋出一圈淫乱的褶皱。
肉穴痉挛绞紧,贺迟森咬着牙关退出,龟头对着那一点再次撞了上去。十指相扣的手也被收回压上腿根,一左一右算是把人钉在了床上;贺迟森对着这块凸起猛地冲撞了好几十下,直到陆温寻的阴茎在他注视中慢慢立了起来,在他破军之势的动作间晃动着、颤巍巍吐出一股股白浊液体。
贺迟森脸上挂着顽劣的笑容,居高临下:“陆温寻,你被我操射了。”
陆温寻还陷在高潮后的晕眩里,眼神写满了混乱。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对贺迟森来说是一种奖赏,他趁陆温寻身体完全软下去时猛地向里一冲,性器整根没入陆温寻体内。
他没有急着抽动,尽管湿滑绵软的穴道吸得他想这么做,他还是压住了欲望,俯下身贴上陆温寻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
像渐弱的鼓点,从强烈到平稳,贺迟森等待着自己的心跳声和陆温寻趋同,始终没有等到;他的心跳一直很快。
在那个时刻贺迟森意识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喜欢陆温寻。
贺迟森在陆温寻体内缓慢抽送起来,他一边动作一边和陆温寻接吻;这是他们第三次接吻,宛若一对阔别许久的情人,好不容易得来机会交颈而卧、耳鬓厮磨。
当破晓的光辉出现在天边,贺迟森再次和陆温寻十指相扣。
他将挚爱拥入怀中,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们在一起吧”。
陆温寻回答“好”。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稳,陆温寻躬身拾起垃圾桶里的塑料袋,打上结拎着下了车。
走他后面的贺迟森微微弯起嘴角,再次确认当初床头柜上的纸团是眼前这个人故意放置的饵,而他心甘情愿咬了钩。
谭嵊屿锁好车后很自然地伸手去接陆温寻手里的垃圾袋;袋子很轻,他在心里犯嘀咕,还没装满就要扔了?
疑惑只在胸口停留了一秒,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做好分内之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这是他坚守至今的职业信条。
三人前后走进电梯,谭嵊屿为了扔垃圾在一楼先下,电梯继续上行,轿厢里贺迟森和陆温寻仿佛不认识似的,直到电梯停下也没说过一句话。
该死的监控摄像头,贺迟森冷着脸用视线扫过;要是没有这些能看见一切的眼睛,他已经吻上了陆温寻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