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又凶,仿佛想把他整个人捣碎了吃进嘴里,高潮前还掐住他的脖颈,让他的快感陡升至濒临晕厥的程度。
肉体碰撞的声音、粗重的喘息和急促的呻吟刺激着陆温寻的鼓膜,他感觉到下体开始有了反应。
但他从来都不是同性恋,真该死。
一个人能因为被操得太爽而改变性取向吗?又或许他是?同性恋倾向能够遗传,他从陆越铭那里得到了这种基因?
无从得知,也不重要了。在他拥有爱人的能力时还能去分辨,但那时他对谁都没动过心,现在想搞明白这个问题已经晚了。
他现在能感受到的除了麻木,只有痛苦。
不,不止这些,还有贺迟森带给他的令人窒息的快感。
陆温寻删除最后一个视频,清空回收站,关上电脑,把微型摄像头塞回led闹钟,然后拿起手机给贺迟森发了条消息。
【晚上回房间给我打电话。】
吃过晚饭,一行人拉着行李箱前往大堂办入住。前台工作人员认出贺迟森,暗地里互相使眼色,支使最漂亮的那个去问能不能签名跟合照。
女孩脸都红透了,说话声音明显发抖,贺迟森温柔地笑笑,缓解她的紧张:“签名可以,合照不行,非公开行程,还请理解。”
一旁的谭嵊屿心里很不是滋味。往常这些话都是陆温寻来说,粉丝便不会怪罪到贺迟森头上,他听了这么久今天遇上了还是没反应过来,呆站在那儿像个木头,派不上任何用场。
甚至行李箱都是贺迟森自己在管,没让他帮忙。
他这助理当的实在有些失败。
房间基本在同一层,除了贺迟森的——他咖位大,待遇自然更好,住的也比别人高。
另外几名演员和随行经纪人跟他们一趟电梯,电梯在七楼停下,贺迟森一边道别一边随着人流往前走,等电梯里只剩下他和谭嵊屿时,抬起手按住了开门键。
“你去休息吧,不用送我。”
“可是……”
寻哥每次都会送。
谭嵊屿把后半句话藏进心里没说出口,毕竟他很清楚陆温寻为什么要送。
陆温寻的“送”跟自己的“送”完全不一样,即便如此,他也想做点什么弥补先前的工作疏忽。
好让自己的存在稍微显得有价值一点儿。
“没关系,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谭嵊屿视线从贺迟森脸上转到他按开门按键的大拇指,感受到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
他也没有拒绝的立场。
“好的,”谭嵊屿跨出电梯,回头看过来,“晚安,森哥。”
贺迟森对他点头,“晚安。”
电梯门缓缓关闭,每一秒钟都过得异常缓慢,耐心随着不断增加的数字逐渐耗尽。实际上看到陆温寻的消息后贺迟森的心已经乱了,整个下午时刻提醒自己集中注意力才勉强没从剧本里抽离。
——晚上回房间给我打电话。
他太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电梯终于停了,贺迟森拽着行李箱迈开长腿往房间走,步履着急,鞋底踏上厚重的地毯发出敦实声响。
刷房卡,开门,进屋,取电,关门,一气呵成。他把行李箱扔在门口,径直穿过会客室直奔卧室,往床上一倒举起手机给陆温寻打去电话。
响了一会儿才接通。
陆温寻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了张脸,眼里盛着笑意看他,样子乖得要命。
一天的疲惫就这么被洗刷干净,贺迟森的心顿时柔软下来。他以为想见陆温寻的念头能得到满足,到头来却是愈演愈烈,恨不得钻进屏幕把人抱进怀里。
他抬起另一只手,聊以慰藉般隔着屏幕蹭了蹭陆温寻的脸颊。
声音不自觉充满情绪,贺迟森翻了个身枕着手臂,向陆温寻抱怨:“谭嵊屿把我当小孩儿了,不放心我一个人,想把我送回房间。”
陆温寻闻言笑了笑,“不怪他,我每回都送。”
“不一样,”贺迟森立刻反驳,“他送只会送到门口,你会进屋,有时还赖着不走。”
“是我赖着不走吗?”
陆温寻脸上挂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惊讶,模样看着很是灵动,贺迟森招架不住。
明明是他起的头儿,最先投降的人也是他。
“好吧,是我不让你走。”贺迟森动了动喉结,“捂这么严实,不热?”
“热,”陆温寻莞尔,“可是不这么捂着,你会热。”
“我能脱。”
镜头转而对着酒店天花板,陆温寻听见一连串窸窸窣窣的声响,等贺迟森再次出现在屏幕中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
贺迟森靠上床头,手机稍微往侧面放,让脸和身体都能装进小窗。
他看见陆温寻垂眸自下而上扫过,那目光似乎拥有某种形状,皮肤表面掀起一阵颤栗。
陆温寻抬眼和他对上视线,眼神里充满了贪恋,“身材真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