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婆名叫‘贾兰兰’,兰花的兰。”
“兰……兰……”老爷子先是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而后他的脸好像被随之而来的记忆给淹没了,他记忆深处最可怕的那个部分重新被人提取了出来,“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大寒三花信:一候瑞香、二候兰花、三候山矾。年轻的时候坐在没有炭火和暖气的北方小屋里念书,他曾无数次夸耀“贾兰兰”这个名字好听。再苦,再难的日子只要轻念一声“兰”字,仿佛就闻到了兰香,仿佛就感受到了永远有人在等候自己,一个个冷寂的寒冬都因为有兰在而捱了过来。
可那朵兰花到si都没能等到他。
“不可能吗?我也觉得不大可能,怎么偏偏选中我,怎么偏偏选中槿槿,怎么偏偏选中……”贾妩玉没有继续往下说,她从脖子处0出那块玉,这块玉被爸爸系上了红绳方便挂在身上。贾妩玉是把玉生生扯下来,她脖子好疼,像是被人划了一刀,“那你认识这个吗。”
贾妩玉把玉扔进了老爷子怀里。
si人臭
“不!!!”
人在遇到无法接受的事情之时,面部表情会非常好玩。贾妩玉眼睁睁地看着老爷子的脸se从红润瞬变成白se,直至最后成了蜡se。他握住那块玉,好像是握住了一颗定时炸弹,吓得连指尖都不敢动弹半分。
老爷子身t有障碍,脑子却灵清得很。他的头好像是高中课堂生物老师用的人t白骨模型,极其费力地扭过去看林槿:“林槿!你不能跟她在一起!”随后又异常灵活地摇头,又补充了几遍,“不能、不能、不能和她在一起。”
“不能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林槿的脸上有狞笑,他按下播放键来到自己父亲身边。老爷子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无法形容:“反正!就是不能在一起!林槿,我命令你!”
林槿笑着摇头:“来不及了,你的两个儿子都来不及了。”
“唔??!!”老爷子看着电脑显示屏,画面里林槿露出pgu和后背,赤条条光着身t腰身还不断挺动着,很明显他在行情ai之事。
那个nv的被林槿抱坐在洗手台上,她双腿白得令人目眩神迷夹着林槿的腰身不放,音响里传来nv人甜腻的声音:“槿槿……嗯、嗯、再快一点……”随后,她把脑袋搁置在林槿的肩膀上,眼神缱绻又带着恨意,狠狠瞪了摄像头一眼。
“不……我不要看……”老爷子眼泪和口水痛苦地溢出,“来人、快来人带我离开这里……”
老爷子不知道,今夜整幢房子只有他们四个人,他无法离开这个jg心为他打造的地狱。屏幕里画面抖动了一下,应该是摄影设备被人放在了某个地方。对啊,应该还有一个人,一个拿拍摄设备的人,老爷子定了定神,随后一种无状的恐惧像蜘蛛网一样将他给捆住。拿设备的那个人无论是身型还是音se都跟年轻时的自己很像,他说:“阿玉,我又想跟槿槿一起1了。”
巨大的呕吐yu涌上喉头,书房的电梯被林槿守着,老爷子自己推着轮椅来到楼梯口,他望着那一节节台阶,望到尽头之时仿佛看到的是自己人生的尽头路,最底下那一级分明有个nv人在等他,冲他招手呢!
“兰兰……”
老爷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身t突然好轻松。
“砰——”巨大的声响回荡在鬼屋一样的别墅里,贾妩玉觉得那声音像高压锅爆炸。她冲出去的时候轮椅上已经空无一人,台阶上是尿ye混杂着呕吐物,她的外公趴在最底下那层的楼梯口,红seyet像块布裹住他的整颗脑袋。
推理上说,将si之人和刚si之人身上会有gu特别的腐臭味,贾妩玉确信自己闻到了那gu味道,臭得熏到了她的五脏六腑。
“呕——”贾妩玉把自己反锁进洗手间,她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给吐出来,吐得gg净净。门外的林槿看见si人父亲都没有吓到,却被贾妩玉吓得直拍门:“小玉!小玉你开门!你开门!我求你了!!”贾妩玉呕吐的声音很不对劲,像是在用手抠自己的喉咙,林槿浑身发软几近瘫在洗手间门口。
后来还是林棠冲上楼把林槿提起来扔在了一边,一脚把门踹开,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洗手间已经全是浑浊的呕吐物味道和血腥味。贾妩玉嘴角全是血迹,头发紧紧贴在脸颊上,仰头看着门口的人,她浑身sh透,似水鬼:“我杀人了。”随后,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贾妩玉没有晕在洗手间冰冷的瓷砖上,有人托住了她:“阿玉。这一次,我接住你了。”
接下来就是不间断的高烧和谵妄。
头一夜贾妩玉能听到林槿趴在她床头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但是她醒不过来,林棠罕见叹气说了句“早知今日”,便不再往下说。下半夜打满三瓶水后,她恢复了些t力,林槿依旧在哭,他哭得让贾妩玉想到一个成语——如丧考妣。贾妩玉用仅存的力气,呛他:“别嚎了,我还没si呢,怎么哭得跟si了爹一样。”转念一想,不对,他好像真的亲爹刚si。索x装si,再次晕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