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买爆米花。」我说。手上的爆米花已经被极度无聊的我吃完了,不过她很专心看电影,没回我的话。於是我悄悄地走出电影院,买了一包糖炒栗子回来。
「不是要买爆米花吗?」她问。
「门口外面转角那家的糖炒栗子b爆米花便宜喔,真划算!」我有一种赚到的感觉。
「你来这里是要剥糖炒栗子的壳?还是要看电影?」她用手指戳戳我的头,把我的头戳到歪掉。虽然我歪着头,不过还是满脑子想着该如何吃这份糖炒栗子。
「我想要吃栗子。」我有我的坚持。我拿着栗子敲一敲椅子上的扶手,叩叩作响,像石头一般。我想了想,用牙齿用力地将栗子咬了两半。「这不就开了吗!」我喃喃自语地说着,自己觉得蛮有成就感的。「喏,给你。」我将咬了一半栗子给她。
她很小心地用拇指和食指拿着我给她的栗子,然後说:「你是要我吃你的口水?还是栗子?」。她看着shsh黏黏的栗子,又轻轻地跟我说:「再加油吧!没那麽难的。」
「瞧不起我,可恶!」我用力捏着栗子,不过栗子似乎也有他的坚持,闻风不动。在我想办法和栗子奋斗的时候,突然间电影就结束了,不过我并不是都没有收获,其中我还用牙齿咬破三颗栗子,并且狠狠地吃掉它们。
电影院的灯亮了,她低声地说:「够了,吃得乱七八糟的。」。她离开座位,拉一拉我的衣角,把我拉出了电影院。我们走到电影院旁边的一个小角落。「其实这很简单的。」她从袋子里拿出一颗栗子。将栗子b较平的那面轻轻地用她的指甲压出一条裂缝,然用大拇指和食指轻巧地一捏,栗子r0u就跑出来了。
「铁砂掌!」我大叫。
「不一样,这靠蛮力是不行的。」她温柔地对我看着,然後将栗子r0u递给我。「你吃吧!」她说。
我毫不犹豫地拿起栗子一口塞到我的嘴里,用力咀嚼着,品嚐着栗子的香气。「敎我!」我马上双手合十跟她拜师学艺。於是我们就一起剥着栗子,讨论该如何将栗子剥得完整又漂亮。一直到着个袋子的栗子壳越堆越满、越堆越满。
我通常会让她先选要看什麽电影,因为有她在,不用我花费脑筋,她会带我去看很bang的电影。我可以很放任地,甚至很理所当然地去追逐很遥远的一片盎然。我通常会让她先选,因为我知道她会一直在这里,我跟她说,我要去带一片属於你的云彩。但是当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她站在售票亭的萤幕前看了好一会儿,然後说:「我们去租影片回来看好了。」
「怎麽?没有你想看的?」
她点点头。
「好吧!」於是我载她到平常我们常去的那家出租店。她就是这样,没来由地会突然改变想法,一下子想那样,一下子想这样,反正我也习惯了。其实正确地说,应该是她习惯於我,所以也没什麽好生气的。
我记得我们b较熟之後,有一阵子她常常生我的闷气,她觉得我怎麽可以做事这麽d儿啷当。有一次美术馆有个马雅文化的展览,美术老师趁这个时候给我们一个「艺术赏析」的作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我约她一起去逛展览。早上我们一起骑脚踏车去市民广场绕圈子,接近中午的时候在附近吃碗卤r0u饭,天气越来越热,然後我们就去科博馆吹冷气。没错,我带她去科博馆了。
「马雅文化展在哪里呢?」她东张西望地问我。
「在里面吧!」我也东张西望胡乱地说。
「为什麽都没有展览的广告呢?」她还是到处东张西望。
「对喔!这个展览怎麽这麽低调?」逛着逛着我也越感到奇怪,於是我跑去服务柜台问服务人员:「请问马雅文化的展览在哪里呢?」
亲切的服务人员愣了一会儿,然後转头和另一个服务人员讨论起来。看他们讨论这麽热烈,我忍不住又cha一句话:「就是这个月才展览的马雅文化展啊!」。
「我们这个月没有马雅文化的特别展呀!」他们同时转过头来对着我说,并且同时一起盯着我看,看得我挺不好意思的。而且,让我不知道该回应什麽。
「先生,你说的应该是美术馆的马雅文化展吧!」其中一个服务员很认真地对我说。
「喔!」我猛然地恍然大悟:「是这样子喔!」
原来我ga0错了。
「马雅文化展在美术馆欸。」我讪讪然地对她说。
我看得出来她眼神中的疑惑。她很仔细地质问我:「那麽你为什麽带我来科博馆呢?」
好一个申论题啊!而且我必须在几秒钟内回答出来。「我ga0错了。」这句话我实在说不出口。同时间有好几百个理由在我的脑海里闪过,心急的我於是随便抓了一个理由来作答:「因为马雅在科博馆生恐龙蛋呀!」
「什麽!恐龙蛋?」她很大声地叫出来,有点愤怒,又带点困惑。
「哇呜!你不知道有恐龙蛋,我带你去看!」我赶快拉着她,一面拉着她去恐龙馆寻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