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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一):我相信每个人都会产生一种自己的频率人和人之间如果频率互相对应到就会成为朋友(1 / 19)

「她是你的nv朋友吗?」猴崽曾经这样问过我。

猴崽是我的好朋友,他叫赖宏彦,我在国小三年级转学就和他同班,五年级分班後还是和他在同一班。一直到国中我们才分开,不过还是在同一间学校。高中联考时,我考进了普通高中继续升学,他则去职业学校读汽修科。

他和我不一样,他矮我一颗头,不过b我帅。他很瘦,我r0ur0u的;他很调皮,我很乖,都是他带我一起玩乐。他功课很烂,我功课不错。与其说我会敎他做作业,不如说让他抄这样来得b较正确。以前我都叫他小猴子,因为不管怎麽看,他就像是一只瘦巴巴的猴子。国中青春期叛逆的时候,觉得「小猴子」这个绰号实在很像小朋友玩办家家酒会叫的名字,一点男人的感觉都没有,他从此拒绝我再叫他「小猴子」。後来我都叫他「猴崽」,这样听起来b较有江湖味,这才是男人要叫的名字。国中总是有很多自以为很帅气的想法,但是理由总是让人觉得莫名奇妙。

猴崽对朋友很好,也许和他的成长背景有关。他是独子,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他在台中和爷爷nn住一起。我从来没见过他在外地工作的父母亲,他也很少跟我提过他们。他的爷爷有老年痴呆症,虽然常常记不住东西,不过个x却很有趣,如果他没得老年痴呆症,一定会是我们的好玩伴。他的nn很会烧菜,是个很传统的nvx,将猴崽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打理得有条有序。国小时我常常会去猴崽家打电动,从以前的超级任天堂,一直玩到pystation和segasaturn。

猴崽从国中开始就有很多nv孩子都会注意到他,我则是nv孩子的绝缘t。他长得帅气又斯文,又带一点忧郁,看起来就像冷酷型的王力宏。我看起来则像泰劳,又黑又粗旷,一副不会读书的样子,我们坐在一起根本不会有人相信都是我借作业给他抄。

他的「忧郁」常让人难以捉0不定,突然会什麽话都不说,面无表情,相当冷酷。有一次中午吃便当的时候,他突然将便当丢在一旁,面se凝重,嘴巴的那口饭咀嚼了几百次才慢慢吞进去。不然就是我们打完球一起去买饮料喝的时候,喝到一半他会突然叹一口气,把运动饮料当成喝酒一样,吞入满腹心事,越喝越忧愁。我想这一点是让很多nv孩子很迷恋他的原因之一吧。

猴崽在国中有一个nv朋友,我跟他的nv朋友没有很熟,甚至到现在我还想不起她的名字。我记得他的nv朋友在国中的时候就会穿高跟鞋、戴耳环、擦口红,另外还有那低x的衣服,无意或刻意,会小露一下刚发育的白皙rug0u。

我相信每个人都会产生一种自己的频率,人和人之间如果频率互相对应到,就会成为朋友。他的nv朋友和我就是没有对应到彼此的频率。她的书桌上,一点仅存可供我作业的小空间,我的脸颊贴在桌面上,像si鱼般靠着。右手的一只笔,笔尖一点一滴、歪歪扭扭的笔画──我、喜、欢、你。在写完「你」的最後一画时,笔像失去灵魂般的倒了下去,横竖地倒在纸面上,静悄悄地,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闭上眼睛,沉睡在过去,但脑海里却不断地跳出那个她,离我很远的她。

我很想就当着她的面、尽情的、恣意的对她说:「我、喜、欢、你!」

但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之後,我常常一个人走着,在马路上、在公园里、校园中、一个人去吃冰、一个人打电动、一个人看漫画、一个人跑步。没再跟小孟连络。

一夕间,突然感到陌生,对於所有的一切。一个接着一个从你身旁经过的人,是他、是她,也许是你,每个人匆匆地走过,每个人忙着自己的生活,会有人愿意停下来看你一眼吗?当你累了,蹲下来喘息的时候,会有人愿意站在你的面前,伸出手拉你一把吗?

突然间,我发现,我怎麽会叹气了?

突然间,我发现,有很多让人喘不过气的事情,我都必须要承受。

突然间,我发现,根本没有人会帮你,你只能靠自己。

难道,这就是长大,这就是孤独?这个世界似乎不不如我想像中的友善,我感到孤立无援。

「你怎麽啦!」老师很温柔的笑着问我。

「我不快乐。」我独自说道。

「发生什麽事呢?」

「我觉得我很笨,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老师以前也很笨呀!常常考试不及格。」

「喔。」

「努力就好罗!」她举起手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

「喔。」我眨眨眼睛、呆呆地看着辅导老师。

「你在发什麽呆?」

「不知道。」我说:「我很笨,很多事都ga0不懂。」

「不懂可以找老师聊聊呀!下星期可以再过来找我!」

「喔!」我应诺一声。然後在这段对话即将结束之际,我说:「我不觉得考不及格很笨。」

「什麽?」

「我可以再来听你说话吗?」

「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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