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知道她有气喘後,我都会b约定的时间先到学校c场,我会先跑几圈,然後慢慢地散步,接着坐在c场旁的榕树下面等她过来一起跑。我可以先耗掉一些t力,然後当我们一起跑的时候,我就会跟她一样气喘吁吁,这样她就不会一直想超越我而拼命地跑了,我害怕再看到她的气喘发作。不过我还是很坚持一点:迟到的人必须接受处罚。
「哈罗,阿彰!」她刚踏进c场就对我挥挥手喊叫着。
我也站起来对她挥挥手:「小孟,你又慢了!」
「是你太快了。」她理所当然说。
虽然是寒假,也不能怠惰,她很坚持不能中断跑步这个活动。她依旧是一身的运动服装,白se的短t-shirt,黑se的运动长k,外面加一件浅蓝se运动外套。她脱掉外套开始热身,我突然在意起某些我不曾在她身上发现的东西,在白se的短t-shirt的下面,若隐若现的是一件白se小背心,贴着微微隆起的x脯。我想着猴崽对我说的话,想着我对小孟的感觉,想着她慢慢褪去衣服的样子。突然一个闪光轰炸我的脑袋。我马上将头撇开,有gu莫名的罪恶感。
「跑步吧!」我对着她说。
运动後分泌的脑内啡让脑子重组一遍,我还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我。跑完後我们依旧拿着那两条毛巾擦汗,坐在c场旁边休息,看着打球的学生、玩耍的小孩、看顾的母亲、慢走的老人、落下的夕yan、飘过的白云、飞过的鸟儿、摇曳的树木、凋落的树叶、破天的飞机、攀爬的昆虫、流动的空气,看着四周变化的一切,天马行空地聊着。
「下学期你还会待在辩论社吗?」她问。
我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後说:「应该不会吧。」我看着她:「你呢?」
「会呀!」她说。
「为了社长吗?」我说:「你之前不是才说超想转社?」
她的双手撑着向前微倾的身t,眼睛往天空望去,似乎想着一些事情,然後微笑起来:「你不觉得可以默默地看着喜欢的人幸福,也蛮浪漫的吗?」
我斜着眼看着她,淡淡地说:「花痴。」
她马上转过头瞪着我,生气地说:「你不懂啦!」
我耸耸肩,我想我真的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麽。我问:「你希望他们分手吗?」
她抿一下嘴唇,皱一下眉头缓缓地说:「嗯……不希望。」
「为什麽?」换我皱着眉头问她,这似乎是一个很矛盾的情形,看着喜欢的人跟别人爽爽地过日子,然後让自己一个人单恋寂寞,这是自nve的倾向吗?
她张开嘴巴,很仔细地向我说明这一件事:「如果学长和学姊分手了,学长就不再是我喜欢的那个学长了。」她咽下一口口水,接着说:「我喜欢学长呵护学姊的样子,对学姊温柔说话的样子,和学姊一起努力设计课程的样子,紧紧牵着学姐的手的样子。我不喜欢……」她低声地说:「学长ai上另一个nv生,和学姊吵架的样子。」
「可是……这样你就永远无法跟学长在一起了。」我实在不懂她的想法。
她眨眨眼睛,嘟起嘴巴,双手依然撑着向前微倾的身t,依然望着在天空中自由飘荡的一丝丝白云。天空依旧这麽地蓝。如同过去一样,就只存在於过去。「每个nv孩都喜欢被ai的感觉。」她笑着说:「或许会有一个像学长ai着学姊一样,这样ai我的人出现。」
我看着微笑的她,虽然她微笑着,但令我不解的是──为什麽她会笑着?我问她:「你为什麽不尝试看看呢?说不定学长ai你更胜於学姊。」
她站起来,作一个深呼x1,用力将x腔里的二氧化碳全部吐光。她眯着眼睛对着天空说:「这样好麻烦喔!」然後她看看我,对我作了一个鬼脸,她说:「我才不要当狐狸jg呢!」
「你不做永远都没机会。」我抬头看着站起来的她。「努力才会有收获。」
她侧着头看着我,接着又坐来我的旁边,在我的耳边说:「我跟你说喔,会有这样的人出现。他们都喜欢在晚餐後到公园里散步三十分钟,他们都喜欢坐在电影院里的书桌上,一点仅存可供我作业的小空间,我的脸颊贴在桌面上,像si鱼般靠着。右手的一只笔,笔尖一点一滴、歪歪扭扭的笔画──我、喜、欢、你。在写完「你」的最後一画时,笔像失去灵魂般的倒了下去,横竖地倒在纸面上,静悄悄地,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闭上眼睛,沉睡在过去,但脑海里却不断地跳出那个她,离我很远的她。
我很想就当着她的面、尽情的、恣意的对她说:「我、喜、欢、你!」
但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之後,我常常一个人走着,在马路上、在公园里、校园中、一个人去吃冰、一个人打电动、一个人看漫画、一个人跑步。没再跟小孟连络。
一夕间,突然感到陌生,对於所有的一切。一个接着一个从你身旁经过的人,是他、是她,也许是你,每个人匆匆地走过,每个人忙着自己的生活,会有人愿意停下来看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