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拨打的电话未接通,请稍后……”
“嘟——”
薛夫文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没有开灯,浓重的黑夜覆盖整间卧室,静悄悄的仿佛坟墓。
季合已经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三天了。敲门无人回应,从他的黑名单里翻出的电话号码无人接听,发出的短信也石沉大海。仿佛“季合”这个存在本身便是一场会随时消散的梦。
他们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薛夫文也不知道她连载的漫画和网站,询问咖啡屋的老板也一无所获。除了一串曾经不停骚扰他逼疯他的电话号码,季合什么也没留给他。
——他被讨厌了吗?他被抛弃了吗?他不再被爱着了吗?
薛夫文倒在床上,蜷起身子,把脸埋进枕头里。
他突然发现“薛夫文”与“季合”之间的联系脆弱得不堪一击。
只要她想,他就与她毫无关系。
“呼嗯——”
季合在冲顶的高潮中扬起汗津津的脸,舒服地叹息一声。
她身下的男人背对着她趴在床上,被她按着头、揪着头发用假阳具从后面进入。男人被扇出巴掌印的浑圆臀部在情欲的顶峰中绷紧,含着口球发出“唔唔”的含糊声音,阴茎抽搐着射在床单上。
季合拔出假阳具,把上面的黏糊糊的体液在男人脸上擦净。又解开他嘴里的口球,起身喝水。
咖啡屋的年轻老板赤裸着身子,保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眯着眼睛看季合往玻璃杯里倒水的动作。他脸上的红潮未退,涂在他脸上的穴液被体温蒸干后的皮肤表面干巴巴的发紧。
“你的手机又在响了。”
他懒懒地撑起脑袋,抬起下巴指了指旁边床头柜上指示灯不断闪烁的手机。
季合顺着他的指向瞥了一眼,没接话。她含了一口水,重新走向床边,粗暴地抓着老板的头发提起他的头,强硬地把水灌进他的嘴里。
“唔……!咳咳咳……!”
老板呛得直咳嗽,脸涨得更红,生理性的眼泪伴随头皮的痛感和呛水后鼻腔的酸痛滚落下来。
他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遂撑起上半身迎合季合的动作。舌头缠绵地和女性入侵的舌尖“咕咕”搅和在一起,水液与涎液顺着两人交缠的唇舌淌下。
吻毕,季合松开手把男人重新丢回床上。老板舔着湿漉漉的嘴唇,笑嘻嘻地看她重新爬上自己的身体,熟练地翻了个身和她面对面,两腿呈“”字大张,淫荡地用手掰开湿淋淋的肉穴,请她品鉴。
假阳具的顶部刚碰到男人的穴口,他便按耐不住地拧着腰蠕动腰身,贪婪地用男穴将其整根吃下。
“唔嗯——”
男人心满意足的呻吟一声。方才已高潮过一次的湿润肉壁又被新一轮的插入激活,过分敏感的肉褶乍然绞紧,层叠咬上侵犯自己的柱体,季合稍稍一动便磨得他内壁颤颤,从皱褶间挤出汁来。
他们在性爱上已经是老拍档了,季合熟练地找到他的敏感点,掐住他拱起身送到她手边的、鼓起的乳头,下身对准穴壁上那一点敏感肉粒猛地撞去肏弄不休,“咕叽咕叽”地在交合处捣得黏液四溅。
“咿!嗯啊——!好舒服……咿咿咿——!”
快感席卷而来,男人毫无廉耻之心地放声浪叫,双手抚上自己的阴茎上下套弄。勃起的茎身随着他海浪般扭动的身子在他的手心里滑动,不多时便汩汩泌出前液。
他的胸乳则被季合掐得红彤彤的,鼓起的肉蕾被她的手指紧紧捏着,随着抽插的动作不停被前后拉拽,像是要被撕裂开一般的疼痛从乳尖刺向他的全身。
“咿嗯嗯——!要、要被扯掉了……呜!”
——真是吵死了,一点都不可爱。
季合在心里抱怨,手上则改捏为抓,十指陷进他的乳肉里。像抓着缰绳一样抓着他的胸乳的软肉,下身发狠如驭马般“啪啪”捣撞他的敏感点。拔出的假阳具卷出浓稠的蜜汁,稀里哗啦地落在床单上,绽开一大滩淫乱的水痕。
她的电话又响了。薛夫文哭得湿软无比的脸和指示灯一样,一闪一闪地在她视野里徘徊不去,闹得季合心烦意乱。
“喂,保持安静。”
“唔!”
手机不由分说地被强行插进了男人的嘴里,机器在他的嘴里震动,硌得他的牙尖和口腔发痛,浮在空气中的淡蓝色荧幕上显示着“男朋友”三个字。
——真意外,这次居然打的是视频通话。
“滴。”
电话接通了,薛夫文的身体出现在荧幕上。出乎意料的香艳画面令季合下意识地咂舌。
屏幕里的少年没穿衣服,赤裸着坐在床上,羞涩不安地用一手半捂着脸,另一手遮掩自己裸露的阴部。肌肉匀称的腿上穿着提到大腿的黑色长筒袜,袜口的松紧带陷进大腿肉里,在接近腿根的部位勒出一圈圆润的肉痕。
“……”
薛夫文小心翼翼地望向摄像头,仔细地在“对方未开启摄像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