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有人在的邻居家,今天传来了开门的动静。
几乎是下意识地,薛夫文将耳朵贴在墙上,隔着墙仔细倾听。
季合回到自己的公寓,关上门,换上室内拖鞋,将随身背包随手搁在客厅的茶几上。她刚要走进厨房喝水时,门铃响了。
“叮咚——”
“……?”
季合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放下水杯,趿拉着拖鞋走向门口,点开门边电子猫眼的监控屏幕。不出她所料,监控画面里是季合相当熟悉的一张脸。
薛夫文看起来有些不安,紧张地抿着嘴,右手背在身后,抬起的左手仍保持着按门铃的动作。
季合想了想,打开一道门缝。
“啊……!”
少年大概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给自己开门,惊讶地和她对上视线。他的眼里像是炸开了小小的烟花,惊喜溢于言表。
“你有什么事?”
阳光自后向前落在比她高一个头的少年身上,将季合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中。她微微仰头,像面对一个完全不熟的邻居一样,询问薛夫文的来意。
薛夫文被她的态度噎了一下,逃避般地垂下眼睛。他的视线穿过门缝,落在她从拖鞋里露出来的脚趾上。
“……我只是想见你而已。”
季合没有接话,露出一脸“啊是吗”的冷淡表情。
但或许是薛夫文的表情实在是太委屈,从发丝到眉眼都柔软过了头,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她的拒绝而哭出来,女人沉默地向后退了一步,打开了门。
薛夫文像落水小狗一样委屈巴巴的神情立马变得阳光灿烂,脸上不由自主地绽开欣喜的笑意。眼里亮晶晶的,像收到了圣诞礼物的孩子。
下一秒,他大步一跨,在季合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整个人贴了上来,环住她的腰,俯身紧紧抱住了她。少年灼热的体温和清爽的味道像一阵清风,将她团团包围。
紧接着,季合感到腹部传来一阵凉意。某种湿漉漉的液体在瞬间浸湿了身上的长袖衫。
“你……!”
她猛地一把将薛夫文推开,趁其不备补上一脚,将他踹倒在客厅地上,腹部在剧烈动作的拉扯下传来皮肉撕裂的疼痛。
季合低头看去,一把小刀正插在她的肚子上,只剩刀把露在外面,鲜血浸透了上衣,刺鼻的铁锈味蔓延开来。
薛夫文拿刀捅了她。
少年脸色惨白、呼吸急促。他像是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一样,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这样……我对你来说,也是条“有趣的小狗”了吧?
“嘶……呃嗯……”
季合捂着肚子走向他,眼里闪动着异样的疯狂。
“咚!”
窒息感铺天盖地地袭来,薛夫文被掐着脖子按倒在地上。刚从口袋里掏出来、尚未拨通急救电话的手机飞了出去,“咻”地滑进沙发底下。季合坐在他身上,十指深深陷进他的脖子,从腹部慢慢流出来的血渗进薛夫文的衣服。
“唔呃……!”
薛夫文被掐得脸部发青,大张着嘴徒劳地试图汲取空气。窒息感令他头晕目眩,但他却硬生生止住了本能的挣扎动作,顺从地躺在地上任凭季合掐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触碰她的手腕。他泛起水雾的眼睛露出了讨赏小狗一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
“……哎呀。”
——还以为是来报仇的呢。
季合顿住手上勒脖子的动作,感受到某个拔地而起的物什抵上她的腿根。
她忍不住吃吃笑出声。
“噗哈哈哈哈——你是专门来惹我发火,然后自顾自勃起的变态吗?”
她松开手,骤然倒灌进他呼吸道的空气刺激得薛夫文不住咳嗽起来。
“唔咳咳咳……呃——!”
下一个瞬间,拳头卷起破空的风声砸向他的脸,柔软的脸肉在重击下向内凹陷。拳头隔着脸皮打到牙齿上,震得薛夫文脑袋嗡嗡的一片空白。口腔内的软肉被牙齿刮出血,随着他尚未停息的咳嗽,带着红色血丝的唾液飞溅到地板上。
“我……唔呃!”
求饶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巴掌从另一侧呼啸着扇了过来,将他嘴里的话打散。
紧接着,巴掌和拳头像雨点一样从左右两边连续砸了下来。
“唔啊啊……!”
他凄惨地不住哀叫着,双手下意识护在身前,但季合的攻击却灵巧地瞄准了他胡乱防御的空档。生理性的泪水流了他满脸,薛夫文左右两边的脸在暴力下青肿起来,眼角和嘴角都破了口子,血渗出来。
季合艳红的血手印像图章一样盖在少年的脸上,被他的体温烤干,变成铁锈一样的深红色。
薛夫文被揍得头脑发昏,视野模糊,在绵延不绝的疼痛中喘着气。他恍惚地看着季合,嘴里和鼻腔里满是血腥味。
被虐待后反倒更为高涨勃起的情欲涨得薛夫文好难受,他遂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