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六
&esp;&esp;徐子辰离开后没多久,梁晅背对着官旂,在厨房为她打理晚餐。
&esp;&esp;她总感觉不太对劲,走上前,发现他眼眶是红的,眼角还有点湿。
&esp;&esp;「梁晅??」她一阵愧疚,心脏跟着揪疼。
&esp;&esp;他却是抹了把眼周,强撑起笑容对她说:「再等等,还没弄好。」
&esp;&esp;「你??在哭吗?」
&esp;&esp;她熄了瓦斯,拉过他的手,自他手背摸到了一片湿润。
&esp;&esp;「我没事。」
&esp;&esp;然而,他话才出口,泪滴却溢了出来。
&esp;&esp;这是官旂第一次见到梁晅掉眼泪。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没看过他哭。
&esp;&esp;他别开脸,用手掌捂住双眸,「过一下就会好了,抱歉。」
&esp;&esp;她明白是自己伤害了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esp;&esp;「我??」她轻轻抱住他,「对不起。」
&esp;&esp;「为什么要道歉?」
&esp;&esp;她鼻头微酸,「因为我害你难过了。」
&esp;&esp;「可是你没做错什么。」他硬是止住泪水,惨然地扯了扯唇角。
&esp;&esp;只要有徐子辰在,他就不会成为她的选择。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esp;&esp;「今晚下班的时候,我在公司附近遇到子辰。」她垂下眼睫,向他陈述始末:「我??原本跑走了,但在路口,鞋子的绑带松掉了,才被他追上。」
&esp;&esp;梁晅一听,忍不住插话,语气带有一点急切:「脚还好吗?」
&esp;&esp;「我没扭到脚,别担心。」看他就连难过至此,仍最在乎她是否安好,她心里的自责更甚。「我当下挺生气的,还咬了他。可后来??我坐上了他的车。」
&esp;&esp;她抿着唇,不确定该不该再往下讲。
&esp;&esp;「没关係,你说。」他摸了摸她的头。
&esp;&esp;「他送我回来。我故意骗他,说我男友在家,但他??好像猜到我在说谎,就跟上楼了。」她绞着手,指头因为用力而泛白。「进屋之后,他抱住了我,告诉我,他很想我??」
&esp;&esp;官旂的声音越说越轻,最后几乎快听不清。
&esp;&esp;直到她彻底停下,梁晅才慢慢开口:「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官旂。」接着,他重新燃起瓦斯,「先吃点东西吧。万一贫血,会容易头晕。」
&esp;&esp;那一瞬,她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他是真心无条件地全然接纳她——不论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始终如此。
&esp;&esp;然而,这也令她更为悲愴。
&esp;&esp;「你为什么不对我生气?」她又一次关掉瓦斯,语调混了哭腔。
&esp;&esp;梁晅微微一愣,继而露出无奈却柔和的笑:「那没有意义,而且我也捨不得。」
&esp;&esp;「我寧可你对我生气,也不要像现在这样??一个人承担所有情绪。」她说着,忍不住啜泣起来。
&esp;&esp;「别哭。」他轻抚她的肩膀。
&esp;&esp;他从未逼迫过她,更不曾有半句责怪,而她深知,自己一直对他有所亏欠。这段相处里,她从他身上得到了太多,却给不出他最想要的那份回应。
&esp;&esp;官旂用手背抆去泪水,颤着身子缓缓蹲下,又把手伸向他的裤头。
&esp;&esp;他迅速反应过来,用手掌裹住她的指尖,哑着嗓子制止:「别做这种事。」
&esp;&esp;「我已经??不晓得该怎么办了??」她仰起脸看他,泪光模糊了视线,又顺着颊边滚落。
&esp;&esp;他刚想再说什么,就见她不顾他的阻拦,抽开手,固执地扯下了拉鍊。
&esp;&esp;「官旂!」
&esp;&esp;她隔着棉料覆上那明显半勃的硬物,「你终于生气了吗?」
&esp;&esp;「你??」他微张着薄唇,呼吸有些乱了。
&esp;&esp;敏感的部位被湿热的口腔含住,虽隔了一层薄布,他的大脑还是空白了一霎,难以自控地闷哼了一声。
&esp;&esp;官旂没帮人这么做过,全凭一股衝动行事。一通胡乱又含又摸,确实把他蹭硬了,可下一步,她还真有点不知该怎么办。
&esp;&esp;「就先这样,别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