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降温的脸颊忽然又泛烫、变红，有些紧张地偏过头：“唔……你都知道？”

“是。”

萧昀不容置疑。

清离君张了张口。

“你不就是想靠着孤的注意，在这宫里过得舒坦？”

清离君：“……”

“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突然变得这么听话，孤就真的相信你转性了？”萧昀眯了眯眸，“陆清寒，想想你一开始跟孤又闹又骂的时候，你恨死孤了吧？孤知道你现在为了活命，不得不百般讨好，孤可以理解，你也不必装模作样。”

清离君：“你在说什么？……我没恨过你。”

“你最开始还说要杀了孤。”

清离君赧然地抿唇：“那是因为你羞辱我，我才说气话。”

“哦，那我现在羞辱你，你又不气了？”

清离君：“…………”

清离君一时心梗。

“……总而言之，是你想多了。”清离君深吸了口气，耳根有些烫，羞耻地别过头道，“我没恨你，现在也是真的愿意留在这。”

“还有我看那些话本，更不是为了讨好你，只是因为……你喜欢。”

“……”萧昀皱眉，“有区别？”

清离君：“…………”

萧昀懒得深究，慵懒地靠在池边，皱了皱眉道：“陆清寒，如果你是真的转变心意，愿意留在这里，那问题就更大了。”

“你知不知道，地牢里的那些囚犯？”

“他们有的人常年被拷打、关押，过得猪狗不如，但不仅没有逃跑的念头，反而对牢里的狱卒有了依赖。这是病。”

清离君：“……”

萧昀抬起手指，点了点太阳穴，言之凿凿道：“陆清寒，孤就说你这里有问题。”

“明日孤让医师给你瞧瞧。”

清离君：“。”

清离君“哗啦”一声出了水，抓起衣裳走了。

萧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