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看来是没有了,合着你俩儿算非法同居啊?”乐闪看了眼餐厅里温温顺顺切水果的尉尧,低声吐槽,“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们了,特别是你——你到底把你那个尧娇娇当什么了?说是情人吧,你至于给情人生孩子吗?说是爱人呢,可你俩儿又没名没分的,看你的样子也没打算给人名分。”
顾怀:“……”
他确实没想过这些。
送走了乐闪,顾怀莫名有些不安,一开始他只是拿尉尧当个安胎工具人,放在身边就是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儿,少受肚子里那两块肉的罪。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期待两个孩子的出生,也期待有他家尧尧的未来——或者说爱屋及乌,他是先喜欢上尉尧,再是他们的孩子。
可如果他生完孩子,他家尧尧就要走——不行,他宁愿孩子没了,尉尧也不许离开他!
顾怀强压下心慌意乱,一手搭上日渐圆润的小腹,恨不得这两只小崽儿就长在他肚子里,一辈子都别出来。
至于领证……他家小孩儿才十八岁,法定婚龄好像是二十二,就算尉尧愿意,他们也得再等四年。
顾怀一怔,算了算四年后自己的年纪,突然意识到这一段漫长的年龄差。
二十八岁,正值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顾怀从没觉得自己老了或者怎么样,可他家小朋友比他小十岁,那是一段永远追不上的时光。
他觉得无所谓,毕竟在年龄上他是占便宜的那个,但尉尧呢,尉尧愿意这么小一点儿就成家吗?他家尧尧那么好看那么优秀,上了大学肯定会面对许多同龄人追求,尉尧会不会更喜欢年轻的男孩子?
就像商家那个小屁孩儿,顾怀面无表情地磨了磨牙,他家尧尧和那个小屁孩儿就玩得很好。
顾怀没听说过“爱是自卑”之类的文艺句子,也没发觉自己日益不正常的占有欲。尉尧做完一个小果盘,颠颠儿地挨过来喂他吃时,他盯着自家小朋友略显苍白的脸颊——紧急避孕药的后遗症,以前的气色估计一时半会儿养不回来——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家尧尧还小,只要不太过分,平时干点儿什么他都能原谅。但尉尧只能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他身边。
这辈子都别想有第二个人来抢他的尧尧。
尉尧对他偏执的想法一无所知,喂他吃了两瓣橘子,自己也想吃一瓣,结果橘子还没送到嘴边就被制止了。顾怀冠冕堂皇地表示橘子本质是凉的,他不能受凉,要连水果类也一并忌口。
“你不讲道理。”尉尧不服气,“忌口又不是完全不能吃,只是要少吃,我就吃一瓣嘛。”
顾怀冷酷无情:“不行。”
尉尧蔫了:“你最好了,宝贝儿,你怎么舍得这样对我,哥哥……”
就这样吵吵闹闹到八月底,因为尉尧身体的缘故,顾怀原定的旅行计划早就搁置了,两人就在S市待了小半个月,尉尧每天最大的运动量就是浇浇花、散散步,顺带百无聊赖地学起了厨艺。
不过孕期的顾怀闻不得油烟味儿,也见不得尉尧整天泡在厨房里,沾一身他不喜欢的味道,每隔两三天尉尧才被允许下一次厨。偶尔顾怀兴起,会拉他出去逛逛超市逛逛街,添置一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用品——反正重要的东西会有人专门准备,用不着他们挑挑拣拣。
零碎的日常这么一天天过下来,每天需要操心的只有三两件琐事儿,倒是有点儿新婚夫夫过日子的味道。
这么过着也挺好,尉尧给花房里的几盆花浇完水,提着小喷壶呆呆地想。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才从“岁月静好”中回神,发觉自己居然有些眷恋这样的生活。尉尧放下喷壶拿出手机,来电的是这些天没怎么联系的商云骞。
“小三儿,这俩星期忙什么呢?”尉尧接了电话。
商云骞显然压着一肚子火,在手机那头嚷嚷了几句什么,尉尧耐心地问了几次“到底怎么了”,商云骞才怒气冲冲地憋出来一句:“蔺纯那个王八蛋要和我分手!”
“嗯?”尉尧若有所思地挑起眉,“你们不是炮友吗?就一个固炮而已,一拍两散怎么还吵起来了?”
“我没跟他吵,谁和他吵了,我他妈就是不爽!”商云骞怒火中烧,“就为了那个破戏的男二号角色,他要和我分,还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在考虑要不要做那个谁的情人!那个男的又老又丑又胖,还他妈是个零,都撞号了,蔺纯他硬得起来吗他!”
“不是,你等会儿,信息量太大了,你让我消化消化。”尉尧按了按隐隐胀痛的太阳穴,只觉得“现世安稳”都被这一通狂轰乱炸给炸没了,“首先蔺纯是个零点五吧?还是你跟我说的,他只是没操过你,要是对别人也硬不起来他怎么……”
商云骞炸了:“你什么意思?尉尧你给我说清楚!你的意思就是他对着我硬不起来呗?我他妈这就去……”
尉尧没这个意思,只是这段时间都没处理过这么复杂的事儿,一时间有些脑壳疼,说话没太过脑子。他连忙道歉,好不容易拉住了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