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我随着洛斐然一同去了城郊。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去,我跟洛斐然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去了也是尴尬,可是又觉得洛斐然说得很对,到底他挨了一顿打是因为我,于是没什么底气拒绝他,便随他去了。
起初我以为只有我二人,到了京郊的庄子才发现,竟有许多人,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的模样,七八个公子哥,还有几位貌美的姑娘在侧,但我都不太认得,只看到当日跟洛斐然打起来的穆平也在列。
穆平自然也看到我了,还冲着我吹了口哨。
我敛了眉眼,当没看到。
心里只道奇怪,明明那日打得你死我活,怎么又玩到了一起。
更奇怪的是,这种场合,洛斐然带我来做什么。
到了庄子先是整顿歇息,仆人领着我们去了要宿下的屋子,只给我跟洛斐然安排了一间,一张床,我有些讶异,洛斐然却大咧咧地直接躺了上去,还拍了拍身侧空出来的位置,“傻站着干嘛,躺过来啊。”
他见我站着不动,笑着说,“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我抿了唇,坐到床边,尽量不显得太扭捏,可还是觉得哪里说不出来有些不对头,突然,洛斐然从我身后搂着我的腰,翻身压在我身上,与我四目相对,好不贴近。
我是初次,这样清楚地看到洛斐然的脸。
他岁数比洛玉寒,洛云亭要小许多,纵然沙场上拼杀过来的,眉眼间还是有青涩之意,却又因着这几分稚气,比那二人多了几分无知无畏的明朗,剑眉星目,烈阳一般。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们贴得那么近,我想躲都没处躲。
他突然开口问道,“你多大?”
我正被他看得手足无措,他却突然抛出个很不搭尬的问题,我差点没答上来。
“十七。”
他眨了眨眼睛,“与我一样大,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农历八月初七。”
他蹙了眉头,“竟比我大……”
我笑了,忍不住想逗他,“那你应当唤我一声哥哥。”
“那不成,”洛斐然坐起身来,似乎有些生气,“我怎么能叫你哥哥?”
我也坐起身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他跟洛云亭不愧是兄弟,真是一模一样的狗脾气。
正在这时,有人过来敲门,说是晚宴已经备好,问我们何时前去。
洛斐然应了一声,就拉着我去了。
是傍晚,庄子在山间,入眼的是一片片被染上霞光的茂密丛林,时不时传来几声细碎的虫鸣和清脆的鸟叫声,只看着这些风景,我心情都好了许多。
自从那日琴叶来闹过之后,洛云亭便再也没有来看我。
如意告诉我,二爷又新纳了妾室,合欢的花魁,明媚皓齿,很有风情,二爷宠得很,一连好几天都睡在她房里。
她很生气,说二爷变心太快,我只顾看手里的书,心里想,那天琴叶说的话是真的。
对他本来也无甚期望,可他果然如此,还是觉得像是在胸口压了块石头,钝钝的闷。
“想什么呢?快去吃点东西,我都饿坏了。”
洛斐然抓着我的手,快速地在长廊里穿梭起来,风吹得我衣衫轻飘,洛斐然的手心很烫。
分了两桌,我们到的时候一桌已经坐满,另一桌也不剩几个位置,洛斐然带着我坐了过去。
他们吃饭,必然不是安安静静的吃完就罢,一定要闹出点花样来,我这才知道之前那几位姑娘来是做什么的,一是挡酒,而是一起玩闹,各个都是行酒令的高手,吟诗作赋手到擒来。
我是个没什么用的,不会作诗,也不会猜谜,倒是能画几笔画,可这席间也用不上,洛斐然似乎也不大懂,他轻轻捏了我的手心,小声问我,“你会么?”
我摇头,问他,“你会么?”
他做了个鬼脸,“自然不会。”
我俩对视一笑,像两只鹌鹑一样往后缩了缩。
洛斐然被灌了不少酒,我也想替他挡,却被他拦住不让,便只坐到旁边,忽而耳边一热,似乎有人在我颈后吹了口气,我扭头一看,居然是穆平。
他原先并不在这一桌,我还庆幸幸好不在,免得两个人又闹出什么是非,怎么这下又坐到我们这边来。
他见我满脸惊愕,挑眉笑道,“怎么,不认得我?上次我们在酒楼见过啊。”
我当然认得他,也记得他说过的话很难听。
我这人也是沉不住气的,心思大半都写在脸上,想必脸色不会很好看。
而且,穆平这人给我的感觉不大好,总觉得他心思不正。
洛斐然还在被拉着灌酒,我往他身边挪了挪,没想到穆平也跟了过来,他靠得极近,几乎快贴到我身上,我有些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他只冲我笑,并不恼。
我一愣,发现他的手突然覆到了我腿上,并轻轻地揉捏着。
我一阵头皮发麻,腿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