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包间里彩灯五光十色,打在一屋子年轻人身上,台子上青年男女正在一起合唱,立体声响使房间里面完全听不到别的声音,想要说话都要凑得很近很大声才能。
周雪徽撩起耳边的碎发,努力佯装不在意的模样,实际上为了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他的身体已经僵硬的不成样了,脖子挺得笔直,稍微碰一下都会瑟缩的程度。
傅尧光说了很多遍,但他好像都没听到,于是他凑得更紧,几乎是贴在周雪徽耳边窃窃私语,嘴里流动的空气轻轻拂在他耳膜上。
“一会结束来找我一下。”
周雪徽脸红了,但傅尧光并没有多想,大概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没发现,还是觉得是因为喝酒才会脸红。
他们都是一个大学网球社的,今天来搞联欢聚会,周雪徽在没上大学之前根本没接触过网球,他对这个也不怎么感兴趣。但是,新生报道那天,他却对网球社的社长一见钟情了。
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因为异地上学父母不放心开学的时候给他带了很多东西,不擅长锻炼的周雪徽来到学校时已经精疲力尽了,来帮忙搬行李的学长自然是都喜欢帮那些纤弱可爱的学妹更能彰显自己气概,没有人来帮周雪徽这个大男人,甚至好像有意避开他,正当他顶着大太阳,累的气喘吁吁,快要中暑时,一只手拎住了他身后的背包,当他转过头时,发现身后站着一个高大阳光帅气的男生,连着太阳刺得他耀眼。
这就是天神吗,周雪徽在他身后似乎看到了光晕。
男生笑了一下,就帮周雪徽提起大部分行李,留给周雪徽的就只有两个小的,一只手都能提的袋子。
后来发生了什么周雪徽都忘了,他应该是没跟这个好心的学长怎么搭话,但是那个场景他怎么都忘不了,也许是不好意思,他不是提不动,只是男生也会累,绝对不是自己娇气,但他觉得会帮自己提东西,会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成熟可靠学长,好帅。
后来,他无意得知学长是网球社的社长傅尧光,本来不打算加入社团的周雪徽义无返顾的进入了网球社。到目前为止,他在网球社已经待了一年,不过,跟傅尧光还没有什么实质进展,所谓的进展当然是做朋友的进展。
他根本就没有运动神经,在网球社也只是个打下手的,因为不善交际,也没有几个能说话的人,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网球社的人好像都不太喜欢他,或者是平时看到他就别过脸去,像是把他当透明的。
只有傅尧光偶尔理他。
前一阵子,学校联赛,他们学校赢了,于是傅尧光组织了这场庆祝聚会,周雪徽没什么参与感,因为是集体活动只能也觍着脸过来,没想到被孤立坐在角落时男神突然走过来让他结束后来找自己,周雪徽现在还激动的坐在那脑子一片混乱。
会是什么呢?难道是也想要跟自己更加好好相处,还是想月他结束后两人单独去什么地方玩,周雪徽虽然心里一阵阵换跳的喜悦,但是他清楚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说不定只是因为他的成绩太差了,他来警告自己不要再拖后腿。
喜悦的泡泡从周雪徽身上褪去,他冷静了一下。
这确实是最有可能的了,这样才解释的通。他警告自己不要再瞎想了,自己又没有什么过人的地方。
不过,失落感让他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他默默拎起桌上的啤酒一个人喝了起来,当他喝完第三瓶的时候,头有点疼,屋子里又吵得厉害,于是打算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一下。
酒是同学买的最近很流行的某外国品牌鸡尾酒,喝的时候像饮料,后劲却特别大,经过走量时尽管他觉得自己很清醒,但还是摇摇晃得碰到墙,是脚下的地毯太软了为什么都不铺平。
洗了把脸,这种情况依旧没有好转,他的脸很红,是那种面泛桃花色的红,酒精真是个厉害的东西,镜子里的他就连嘴唇也像是充血一般。
他扶着墙壁小心翼翼的摸到他们原本的包间,里面的音乐不知从何时从激烈的摇滚换成舒缓音乐了,他喘着气推开门,磕磕绊绊的坐在凳子上。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晕的厉害,但现在提前要回去又有点破坏气愤,于是周雪徽打算闭眼睡一会,就只眯一小会。
即使是睡梦中也并不安稳,周雪徽觉得浑身像被火灼烧一般热,鼻腔呼出的气都是浑浊的热气,他整个人就像是散发着热量的火球,他想喘气又有什么东西在他胸前硌着他,摸来摸去,衣服好像正在被谁解开。
周雪徽睁开厚重的眼皮,眼前却是一个模糊的陌生男人,国字脸厚嘴唇脖子上还长着一颗痦子,男人的身影正笼罩在他身上。
周雪徽迟钝的脑袋理清了现在的情况,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和心慌,他抬手推拒男人,但是男人像座小山一样怎么都推不动,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男人同样也气喘吁吁。看到周雪徽有意识了反而更兴奋,按住他的胳膊俯下身来去亲他的嘴。
男人空中有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周雪徽嫌恶的扭开头,却又避不及被迫让男人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