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另一个身材高大长得很丑(攻眼里)的男人笑语晏晏,气得当场眼睛就红了,心里无限委屈。
受当然不这么觉得,在他眼里,这个对象虽然不如上辈子操过自己的任何人,但也算得上中人之姿,又聊得来,作为可持续发展对象也不是不行。
受想,真不错啊,像这里的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是上辈子怎么也求不来的生活……呃,我老板怎么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过来了,他在看谁,总不能是我吧?
攻就是在看他。
攻维持不了自己的体面,他像个妒夫一样,一屁股挤进受坐着的沙发里,面无表情问对面你谁。
那沙发是单人沙发,一个人坐很宽敞舒服,但要是再挤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显得分外拥挤。
受茫然地动了动,给攻多留出一点地方,起来不是,坐着也不是,傻乎乎问攻,你干嘛。
对象也愣住了,茫然地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说我是受的相亲对象。
气得攻恨不得把受按在沙发上又亲又操,就像上辈子后来那样宣示主权,让其他的男人眼馋却又不敢打搅。
但是他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无助地在桌子下拉住了受的手,以一种可怜兮兮的祈求的目光看着受,质问他你怎么有了我还来相亲。
受属实是震惊了,失声道,咱俩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攻沉默了。
攻说,我给你涨工资,偶尔送你回家,酒会上给你挡酒,不让你加班,我办公室里的零食是给你买的……最后低下头,小声说,我看你的时候你没感觉吗?
这次轮到受沉默了。
对象只觉得自己赶上一出大戏,就差来盘瓜子吧唧嘴了。
受说,我以为涨工资是肯定我的工作能力,送我回家只顺路,酒会挡酒是因为我真的不能喝,不加班是因为你给我安排的工作从来都是不会加班的量……
他顿住了,只有办公室零食,他从没看见攻吃过,后来习惯了,他吧唧吧唧吃得很香,还和攻打趣说想吃哪些零食……然后那些零食就会在一两天后出现在办公室里。
攻说,其实没有很顺路,他送受到家,再回自己家,几乎跨过了大半个城市。
对象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说,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你这样默默追又没僚机,得哪辈子追到人啊?
攻又沉默了,小声说,我以为他懂。
对象无法控制地陷入他俩中糟糕的“我以为中”,崩溃的说,大哥,别你以为了,你在以为下去,你老婆就是我的了。
攻的眼神瞬间阴沉起来,盯着对象说你敢。
对象欲哭无泪,我不敢啊,我不打扰了我先溜了!
他落荒而逃。
太要命了,再也不想在前线吃瓜,隔着网线就挺不错的。
受也不敢说话,想起了前世。
安稳日子过得久了,现在回忆起以前,感觉一切都像是一场梦,遥远,且再也回不去。
幸好,再也不用回去了。
前世早期的时候,他其实和现在差不多,有着最俗的身世和需求,被遗弃的双性人,逐渐成熟的身体越发欲求不满,吃了一次肉之后食髓知味,卷进欲望的深渊无法摆脱,日子越过越糊涂,每天在各种人的床上,或者各种人们的床上,挨操,高潮,射精,潮喷,或者射尿。
他无法控制身体的空虚,只能不断含着大鸡巴被满足。
攻是他的第一个男人,在混乱的记忆里陪到他最后。
攻起初是个十足十的渣攻,觊觎他畸形的身体,阴差阳错将他带进欲望之中,和别人分享他玩弄他,后来却又莫名摆出一副深情的面孔,逼问他你爱谁,爱不爱他,爱他的人还是鸡巴,也会在公共场合操他,让其他人明白,你是谁的。
但受又想,这辈子见了很多曾经操过他的人,但除了攻,谁也没有和他再有交集,一切都是巧合罢了。
他会迁怒眼前的人,却不能真正去指责他什么。
受选择婉拒,说只把攻当上司,没对他产生任何可以被称之为爱情的东西,且你们并不合适,身份和阶级等等。
攻愣住了,不等他说什么,受就说了抱歉,起身离开,并在第二天给他递交了辞职申请。
这是攻完全没想到的发展,想了一堆有的没的,猛地发现,受的工作能力非常好,用起来很顺手,如果真要离职,难受的是他。
攻理所当然地拒绝了受的辞职单。
受早有预料,说我有比我更优秀的朋友推荐给你,不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不利于工作,他早点离职才是正确的。
攻昨天表白过了,此时不可能让受离职成功,前世霸道的一面有些不受控制地露出,说不行,你工作能力很强,我不可能让你走,或者给你涨工资?
受无奈,说这不是工资的问题,而是他对攻毫无感觉,攻打破了原本的平衡,无论他拒绝还是接受,都会和之前不一样。
他没说的是,看着攻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脸,